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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院门前,很久未动。
直到他眼中师父踏着铁链,三两下消失在白峰山云雾里。
过许久,眼中温度褪去,动动脖子,转向院外——从隔壁院子,顾念清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来到白毅面前,咬咬唇:“他来做什?”
白毅勾勾唇角,看着她,没有方才哄师父时那般诸多情绪,声音却温和得很:“昨日药丸起作用,来道谢很奇怪?”
“没靠近她,也没碰过她。”白毅答得快。
白初敛心思全放在手里那植物上,见小徒弟脸色坦然,没有半点欺瞒之意,稍稍放心下来,却忽略白毅压根没有回答他最前面那个问题。
“……把药送去药阁。”白初敛瞥他眼。
白毅扬扬下巴,意思是:请去。
看上去好像有点不爽样子。
名其妙,又见他怒不可恕样子,下就猜到他不晓得又想到哪去,微微蹙眉:“当什,碰她做什?”
“那药——”
白毅回屋拿些干草出来,递给白初敛,白初敛接过来看眼,有点像蒲公英干叶,又凑近干草闻闻,闻到股非常接近血腥铁锈味,他愣愣。
“到守剑阁,没打算搭理顾念清,是她自己碰顾家家族史,来同说,知道有种植物,烈阳性,与烈阳鸟尾羽药性十分相似,效果可达其十之二,说不定可取代致阳者血液成为缓解药引……她手上有种子,从顾家带来,要在院子种。”
白毅皱着眉解释——
顾念清听他尾音上扬,听不出是在讽刺谁——
白初敛把他扔在这八个月不闻不问,心中有怨言,很正常吧?
总不能是怪她。
昨天她取血,很疼。
他站在外面,都不肯进来,只是取完血才进来,拿就走。
白初敛这才开始反应自己,人家给自己配药,他上来风风火火舞刀弄枪,还老怀疑他,言不合就推他,好像真不太好。
于是犹豫下,又道:“过几日再来看你……你、你好好练剑。”
白毅脸上神情这才放松些。
白初敛犹豫下,伸手拽过徒弟领子,在他紧绷唇角飞快亲下,又飞快放开他,垂着眼看向别处:“那走。”
说罢,还不等白毅回答,捧着那所谓”草药”,珍而重之般离开,脚下却显得慌乱,简直可谓是落荒而逃。
“所以才让她进院子,那植物中秋前长成,晒草药,昨日才制丸子给你送去。”
白毅说完,看着白初敛。
白初敛捏着那干草药,微微蹙眉:“真假?”
白毅脸无奈:“骗你做什?”
白初敛:“你没出卖色相?没让她靠近你?真没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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