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大大小小会议其实也就是个主题,就是针对最近从西北那边新起“赤月教”问题争论不休——
白初敛跟着听他们颠来倒去念叨,也听出个大概。
这赤月教,起源于中原武林很早以前名门正派“月楼”,几十年前月楼习都是阳性武功,名唤“烈阳掌”
白毅伸出舌尖,舔舔发干唇瓣,觉得白初敛这个提议和暗示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至少比顾念清扯块让人觉得舒坦,于是他顿顿,转过头认真问:“师父这是要跟徒弟缘定三生?”
白初敛被问懵,瞬间想到梦里,两世,整整两世,均落得两口棺材惨淡收场。
白初敛:“……”
白初敛:“放屁,老子做错什要跟你这讨债鬼缘定三生?”
白毅:“……”
顾德凯假装喝住女儿,方才与二人告辞。
送走这父女俩,白毅头只觉得更疼,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之前你在船舱里问许多问题,还以为你也看出来这蝶扇门大小姐好像是心悦。”
“哦,”白初敛道,“是看出来啊。”
“那还怎能无缘无故收受她礼,日后若要还——”
“你现在要用这东西,收下有什错?还礼为师自然会替你还,怎,玉虚派穷到手指粗细山参还要用掌门徒弟本人卖身去还地步?”白初敛就不耐烦白毅去想顾念清事,哪怕是费神去想怎拒绝她都不行,“啧”声,转过头瞥白毅眼,“你倒是想。”
白毅:“哦。”
白毅把脸拧回去,原本他也就是随口问,没想到被拒绝得那干脆……他还挺伤自尊。
……
接下来几日,白初敛陪着白毅在武林盟住几日,除武林盟主萧意寿宴,剩下每天大大小小会议开个没完——玉虚派作为中原武林三巨头之,自然是不能缺席任何会议……白毅倒是坐得住,而白初敛跟着坐两次每次两个时辰后,就开始怀疑人生。
他怀疑后阿爸其实对他是真爱,不然怎从来不逼着他参加这种乱七八糟场合,显然就是知道他压根坐不住。
白毅叫他堵说不出话来。
什“卖身”,他听都想脸红。
“颗山参你就闹着以身相许啦,当初捡你回玉虚派时候为师掏空玉虚派药阁,”白初敛又把这件事掏出来嚼吧,“按照你逻辑,别说这辈子以身相许,下辈子和下下辈子你都得是人。”
白初敛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白毅听,只觉得原本就沉闷胸口忽然再次气血翻涌,就好像身上经脉瞬间全冲开又瞬间全堵上,他脚下有点发软……但不是难受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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