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敛捏着那本册子,听着小徒弟那寂寞又伤心自问,心中那是翻江倒海,几乎要觉得真是自己有毛病——
以至于完完全全忘记,原本兴师问罪人好像是他白初敛。
白初敛只觉得白毅是真太粘他,这对他来说倒是无所谓,但是对白毅并不是什好事……毕竟他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半大孩子,如今已经有自己成就,在师兄弟中也有姓名,他该开始走上自己人生正规。
白初敛试图把这个观念灌输给白毅。
但是他这小徒弟听着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当白初敛说到“你也该走上自己道”时,终于慢吞吞抬起头,那双此时微赤红双眼直晃晃地与白初敛对视上,几乎是
白初敛奇道:“怎啦?”
白毅停顿下。
他扫白初敛眼,那张还带着丝丝未退稚气面容忽然严肃起来,薄唇轻抿成条直线,过会儿才面无表情道:“徒弟疑虑,这几日,师父为什总疏远。”
白初敛“呃”声。
而白毅没有等他回答,却只是自顾自地垂眼,用平静声音淡淡道:“想挺多,师父自有自己考量,要将打发到哪去也悉听尊便……只是这般莫名其妙就疏远生分,确实让人觉得不甘。”
般,假装眼瞎直接略过那可怕批示,然后粉饰太平假装无事发生,转身离开,接下来比这几天疏远他之后更疏远他。
但是这会儿,听白初敛话,白毅觉得他明显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白初敛停顿下,然后用充满真诚困惑声音问:“只是你看书就看书,为师和这画里女人哪里像?”
白毅:“……”
白初敛:“除头发般长。”
“徒弟是不是哪里做不好?”
“……是入剑阁三层错?”
“还是来不及去换身合身衣服碍着师父眼?”
“总也是想不明白。”
白毅说着,自嘲般嗤笑声,低下头,再也不说话。
白毅:“不是……”
白初敛:“是不是为师平日待你过于宽厚,以至于你休闲放松时候还能带入为师脸?”
休闲放松。
白毅这会儿真觉得白初敛有“道骨仙风”味道,那用词叫个中性又含蓄,充满有文化气息。
白毅被白初敛几个准确用词。搞得从开始略微慌张到现在已经颇为哭笑不得,他意识到自己是完全抓不住他这师父出招套路……脸上红晕退些,白毅苦笑:“师父,真没注意这书内容。下午回屋时觉得可能是在听雪阁吹些寒风有些头疼,睡不着随便拿个话本打发时间,谁知道脑子里满脑子都是您老人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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