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无温度
声音，叫莲艾止不住感到心寒。
他还想再说些别，这时门外却传来
催促声：“冯漳你好没有？大当家在催！”
他只好看眼左翎羽，压低声音道：“不要待太久。”说罢匆匆从对方身边擦过，快步朝外走去。
左翎羽漫不经心地望着他离去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他才缓缓收回眼。
莲艾手指红肿渗血，发丝覆在脸上，衣襟上染
大块血迹，整个人伏在地上动不动。
左翎羽走至他面前，从旁桌上拿起只盛满水陶碗，蹲下身，拨开他面上凌乱黑发，露出底下那张苍白又沾满血污脸。
巧在此时，牢门轻启，左翎羽出现在地牢外。
“小羽？”冯漳稍稍收起脸上怒容，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你怎
来？”
左翎羽瞥他眼，视线便盯在倒在地上，满是狼狈莲艾身上。
“怎？你能来
不能来？”
冯漳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左翎羽似乎对他们这些师兄弟越来越冷漠。之前逃命段时间，左翎羽因为愧疚也好，理亏也好，直骂不还口，甚至有些逆来顺受。可自从来风雷寨，不，或者是更早之前，在左翎雪独自前往京城开始，左翎羽就变，变得陌生，也更有距离感。
“别装死。”左翎羽将手里水泼向对方，冲洗去莲艾脸上血污。莲艾没有准备，水呛进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这动静牵扯到伤处，咳出更多血沫。
他浑身都在颤抖，却仍是勉力抬起那只没有受伤手，把握住左翎羽抬在他上空手腕。
“小羽……不要……错再错……”他双眸因为呛咳出泪光而显得格外湿润明亮，这让他看起来也特别真挚。
可他话音刚落，左翎羽就像是被毒蜂蜇到般，猛地挥开他手。
“这辈子做最错事，就是和你成为朋友。”
“来是执行大当家给任务。”他甩甩手上信纸，“你又是来做什？难道还想与这贱人再续前缘？”
左翎羽目光冰冷刺骨，倏地投射到他身上：“对，再续前缘，把他救走，然后和步年里应外合将你们网打尽。”他举起自己残缺右掌，神情阴鸷道，“是疯吗？”
就是冯漳面对他畸形丑陋手掌也稍有不适，在他逼视下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虽然总是出口伤人，但冯漳其实还是将左翎羽当做从前那个小师弟看待，只是血海深仇加上不间断逃亡，还有重重误会，注定两人再难回到从前。
“，不是那个意思……”他语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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