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羽闻言脚步
步年调转大部队方向,即刻前往大清山,这样大的动作钱泽良他们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他先前参加武举输给了白术,便心有不甘,觉得是步年从中作梗,后来天浮寺一役,他在外围攻山,还未上到山顶甘焉就败了,他爹也死了,他只好匆匆逃回梁州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剩余弟子遁入深山做起了山贼。他从未与步年正面交锋过,便也不知死活,觉得对方不过是早年靠着父亲荫庇挣了些军功,又讨了新帝欢喜,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会有如今成就。
“我前两天叫人去赫连家送了信,要他们交十万两白银做赎金,结果他们要我给一封赫连艾的亲笔信,不见信不给钱,他妈的精得很。”钱泽良坐在他的宝座上,朝地上呸了口,“还好没杀了,不然痛失十万两,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左翎羽见他一脸财迷相,心里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却又不能显露半分。
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们俨然已经是乱臣贼子,人人欲杀之而后快,这人竟然还想着讹钱,真是嫌命太长要自己作死。
步年接到赫连秋风的密信时,正在荆州捉拿叛党,已经快到江南。按照计划,他们一路行到大祁最南,将其余地方清剿完毕,最后才会前往大清山攻克风雷寨。
宋瞧见他看过信后就脸色难看,面沉似水,迟疑道:“将军,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步年手一扬,那信纸就化作齑粉,被他撒向了地面。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垂眸思索起来。宋瞧见他如此,更为紧张,以为是小皇帝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最终,步年抬眼:“半夏、白术听命!”他扬声道,“你二人带领五十士兵继续追缉剩余叛党,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步年就要攻过来了,你还有心情收钱?”
钱泽良看了他一眼,自负道:“这里地形险峻,是天赐的易守难攻之地,周围全是高山,只有一条路能通到寨里,上面还全是陷阱。步年要是来了,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面对钱泽良的高论,左翎羽不予置评,冷着脸往外走。
“我去看看赫连艾。”
钱泽良嘿嘿一笑:“你们师兄弟手下留情,可别这么快把人给我弄死了。”
两人骑在马上,互相看了眼,虽不明就里,但仍是不约而同一起抱拳领命。
“是!”
步年又看向宋瞧:“集结剩余人马,与我一同前往大清山,攻下风雷寨!”
他面目肃杀,浑身凶煞,似乎已经忍无可忍要将风雷寨的人斩尽杀绝。
宋瞧与他相交多年,知他甚多,晓得他不会无缘不顾如此,定是方才那封密信有问题,触了他的逆鳞,叫他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