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没接,他有些乱。
“你为什要这做?”他问左翎雪。
“想看看天意,也想看看你到底能为步年做到哪种程度。”左翎雪这生为很多人做过很多事,为左峦,为甘焉,甚至为左家其余弟子,唯独步年,她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事,甚至在他最需要自己时候背弃他。
她心里对莲艾谈不上恨,但也谈不上舒服。她不能做到,这个贱籍出生,从来只会仰人鼻息小玩意儿竟为步年做到。
她左翎雪骄傲辈子,却输给这个人。
自责又懊悔。
“想必你们已经想办法封住那毒,不然步年也活不到今天。听说他眼睛坏,该是将毒封在眼内。”她状似随意两句话,就将整件事猜个七七八八。
莲艾警惕心更高,握着弓弩手都在出汗:“左姑娘,现在朝廷人在到处找你们,你们逃得时,难道还要逃世吗?你将解药交出来,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不会为难你。”
左翎雪虽嫁为人妇,但莲艾见她这会儿梳着未出阁姑娘发髻,便就跟着换称呼,只不知道她这样打扮是为伪装需要,还是别什。
“往日情分?们还有什情分?”左翎雪表情似悲伤又似嘲讽,“已经与他恩断义绝,他这个人对待背叛他人有多冷酷,不用说你也该清楚吧?”
“看又如何?”莲艾道,“你既然有心交出解药,为何还要最后搞得这样难看?若死,将军不会绕过你们。”
他倒不是恃宠而骄威胁对方,完全是实话实说。若他死,按照步年性格,就算最后解身上毒,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权威被冒犯被愚弄,接下来就要倾全力追击左家余孽,绝不会放过任何个人。
左翎雪盯着他,悠悠道:“看不如何,自己高兴。”
“那如何信你?”莲艾抿抿干燥唇,“万这
莲艾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确清楚,所以方才那些鬼话不过是为哄骗左翎雪罢。
“说起来,你绵绵还没解吧。”
莲艾手僵:“不错。”他就算是现在用弓弩指着左翎雪门面,也知道这不过是给自己壮胆行为,根本也起不来什实质作用。只要左翎雪想,多得是方法让他死。
“你知道多得是法子让你死。”而左翎雪就像是听到他心声般,“但不会杀你,这里有步年身上中那种焚天,个药炉里练出来,你当着面服下,这毒发作慢,应该够你回将军府。到将军府,你只要择解药服下,无论你是死是活,步年总归是能活。”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出包东西,与她当初给莲艾那个小纸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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