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唐，也太残忍
。
隔天
早，步年天微亮就离开将军府，他走时莲艾尚且在睡梦中。
他不是去上朝，而是直直去关押甘焉
大理寺。
天子稚嫩，尚且不能有自己主张，刑部尚书去问他甘焉处理意见，他便跑来问步年。
既然问步年，步年干脆也就全权处置。
步年忽地松手，同时长长叹声：“左翎雪绵绵，是
当年送给她。于南疆重金求得两对蛊虫，将其中对送给她，没想到这两对虫最后竟都用在你身上。”
莲艾没想到其中隐情是这样，道：“怪不得她当初要服下绵绵才肯信，还骗说这是毒药，和将军以前模样……”
步年突然面向他方向：“所以你才会说和她像。”
莲艾缩缩脖子，虽然步年这会儿眼上蒙布，看不到眼神，但他总觉得对方是在瞪他。
“将军，们会找到他们，对不对？”莲艾偎到他身边，“们都会没事。”
错道：“是错，不该将这样重要事瞒着你。”
步年深吸口气，看得出是在努力平复怒火。莲艾见他脸色稍霁，又试着过去摸他手。
这次步年没有挣开，反而攥住他纤细手腕：“不解蛊，你就得辈子吃药，然而是药都有三分毒，吃久对你五脏总有影响，吃个五年，你就准备做个短命鬼吧！”
莲艾脸有些白，有方才痛，也有现在吓。
他咬咬唇：“找到左翎羽，就能找到左翎雪。能解焚天，就能解绵绵。”
他这个人，对待敌人向是毫不留情，并且要点点折磨致死才最为解气。干净利落刀毙命？那也太便宜他们。
步年轻轻拍拍他靠在自己肩上脸颊：“放心吧，不会让你做短命鬼。”
莲艾笑笑，他做短命鬼没什
，将军长命百岁就好。
“开春们就去江南泛舟，将军可别忘。”
三个月后，正好便是春天。莲艾不想去假设步年会有毒发可能，在他心里，步年是定会活得长长久久，甚至比他还久，是绝不会死在这样腌臜毒药上。
他可是步年，是多少闺阁少女如意郎君，是多少大祁百姓心目中大英雄？他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层出不穷暗杀上，怎会死在左翎羽那小子手上呢？
步年静瞬，用种冷然，近乎冷酷声音道：“那万找不到他们呢？”
莲艾垂着眼皮，比他思索时间还要久些，然等他再度开口时，语气里却不带丝胆怯、迟疑。
“找不到，就做个短命鬼。”
步年握着他手腕力道紧紧，甚至有几分疼痛。
“将军？”莲艾不敢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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