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叠衣服动作顿顿,沈放突然灵机动:“是因为那天
她脸上满是泪痕,双眸大张着,眼球微微突出,完全是副歇斯底里模样。
凌君则心中惶然,声音透着股涩意:“知道。”
凌娅闻言这才手上力道渐松,同时脸上也因为他回答而缓缓露出抹笑容。
“乖,君则最乖。”她握住对方手,轻轻拍拍,“吃饭吧,吃好饭唱出‘惊梦’给妈妈听下,看看你最近有没有懈怠。”
凌君则轻轻点下头。
小地方有点动静就传飞快,天不到凌娅被人大闹花店事整个苋菓宅就都知道。虽然那些人不会当面议论,但背后指指点点总是在所难免。凌娅看着柔弱,但其实是个极要强人,自然无法忍受被人如此非议,没几天就告诉凌君则已经找到新出租房,下个月就要搬走。
“反正这里也要拆迁,早搬晚搬都要搬,也没多大区别。这几天你把你自己东西整理下,不要就扔。”
她这说时候,两人正在吃晚饭。凌君则被这下搞得措手不及,就说:“是不是太急?”
凌娅停下筷子:“太急?还嫌不够快。这几天村里几个人看眼神都怪怪,知道他们肯定在背后说是个小三,不要脸。”她重重将碗筷往桌上放,咬牙道,“不想再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们有听过辩解吗?他们只会冷嘲热讽,只会个劲儿觉得都是错!可又做错什?!”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像是奔溃般捂着脸哭出来。
第二天,凌君则休息在家。沈放来找他时候,看到他正在理东西,于是奇怪地问:“这早就把冬天衣服理出来?”他以为对方是在整理换季衣物。
“要搬走。”
沈放脑中轰声空白,急急问:“搬去哪里?”
凌君则神色平静:“镇上,是套老式公房,离妈花店和传习院都不远。”
“怎说搬就搬啊?”
凌君则似乎早已很习惯她这个样子,叹口气放下筷子站起身,熟练地走到她身边拍着她背安慰起来。
“没有人骂你,你不要多想。切都不是你错,你也是受害者。知道,知道……”
凌娅骤然抬起头,双手紧紧抓住少年只手腕:“为你付出整个青春,付出热爱事业。君则,你定不能让失望明白吗?你要比任何人都优秀,站比任何人都高,知道吗?”
凌君则直视着那双满是红血丝眼睛,不禁为其中疯狂感到背脊发凉。
“说啊!知道吗?!!”凌娅得不到回应,五指更加用力,几乎是要抠进少年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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