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切,他自己能承受。
凌君则瘸着腿往窗边走:“在楼下,睡。”
沈放听到凌娅睡立马将床板搭,从自己屋里爬到凌君则屋里。
他见凌君则走路都不太好走,就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你妈心也太狠!”他把凌君则条腿搁在自己大腿上,撩开裤腿看,膝盖都是青紫,立时倒抽口冷气。
凌君则疲累地靠在床上闭上双眼:“她对期望很高,结果让她这失望,她当然会生气。”
沈放回到家,他外婆见他回来,边给他盛饭边跟他抱怨。
“凌娅啊,今天早就回来,逮着她儿子就打,那动静大隔壁都听到,去劝还把赶出来,完院门锁谁也不让靠近。听说是孩子比赛没拿到名次,你说这是不是有病,拿不到冠军就不是她儿子?小孩都多大还让他大庭广众跪院子里,人来人往都看着呢,这也太伤自尊!”
沈放食不知味地吃着,忽然冒出来句:“他跪多久?”
“得有个把钟头吧。”
沈放指尖紧紧抠着筷子,三两下将饭吃完就上楼。
沈放将他腿暂时搁到床上,下床弄条滚烫热毛巾,嘶着气叠成小块给他敷上。
“不就个破什杯吗?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得其它奖!”他边敷边轻轻按揉。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个无关紧要比赛吗?得冠军自然锦上添花,没得也不能怎样啊,凌君则实力摆那里,以后自然多得是机会。
“是啊,还有机会……”凌君则喃喃着,不知是说给沈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没有将真相告诉沈放,告诉任何人。没有必要让沈放也跟着起难过,他不需要更多人同情他,或者为他愤怒、伤心,这切都由他自己承受就好。
天色点点暗下来,从沈放房间窗户望出去能窥见凌君则他们院子角,但仍然无法看到全貌。
他只能焦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想着凌娅到底什时候才会心软让凌君则起来。
他希望凌娅能马上母性泛滥放过凌君则。
但是凌娅心显然要比沈放想坚硬许多,直到晚上九点多,凌君则房里灯才亮起来。
沈放把扑到窗边,见只有凌君则人身影,问:“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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