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觉得这老爷子脾气还挺怪,小心翼翼开口:“朋友也唱很好。”
老先生脸不屑:“黄口小儿哪能和谷晓川比?你朋友唱什?”
“乾……旦?”沈放记得是这个名词。
这下老先生有些吃惊:“唷,这年头唱乾旦不多。年轻辈里看有几个不错坤生,不闻雌声、扮相俊秀,唱巾生是不错,就是不能唱大官生,唱就露陷,没嗓子。”
沈放连连点头,其实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
敬老院有个娱乐室,还挺宽敞,搭个小舞台,凌君则他们就在那里演出。
底下排排椅子上坐着三四十名老人,从六十几岁到八十几岁都有,沈放跟凌君则分开后找个空座位坐下,离舞台还挺近,身边坐是个看起来年逾古稀老先生。
这位老先生穿西装打领带,派正式,脚上还踩着双蹭亮皮鞋。虽然已经头发花白,精神看起来却仍然很好。
“小朋友,你也是传习院?”老先生主动和沈放搭话。
“不是,朋友是传习院。”
道是衣服上味道还是脂粉味道,若有似无,宛若深谷幽兰。
他忍不住靠得更近去嗅,没想到被凌君则发现,脸古怪地看着他。
“你做什?”
沈放脸都要红,忙解释道:“闻到你身上有股香味!”
凌君则看他半晌,忽而笑道:“你这放在古代,可是个地地道道放`浪形骸登徒子。”
“乾旦唱得好现在不多,主要还是扮相和身段比不过坤旦,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怎样。”
老先生话里意思其实是“你朋友估计也不怎样,就是不知道差到什程度”,但沈放是完全听不出来他画外音,还认真回答他。
“不论上不上妆,他都是他们班长得最好看!”少年人脸上挂着自信笑容。
“那可要期待下。”老
“哦,来捧场。”
沈放笑笑,说是啊。
老先生开始抱怨:“这两年唱得好少,还是喜欢以前几个老艺术家,唱得是真好。”他问,“谷晓川知道伐?”
沈放不知道,只好摇摇头。
老先生有些失望,用种恨其不争语气说道:“那没法跟你说,连名角谷晓川都不知道!”
沈放愣住,细细琢磨番他话,立时脚步顿,忿忿道:“唉卧槽你是说刚在调戏你是吧?”
虽然……确有点像那回事,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凌君则已经独自往前面走,闻言微微侧首看向他,手中扇子往前指指:“快跟上。”
副这个话题就此终结,不要多废话样子。
沈放口气被憋在心里,做几个深呼吸才彻底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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