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轻声道:“训他顿,又拉着他好生哄通,他倒是答应不再作怪,但还是很不情愿样子,问他怎突然转主意,之前不是很喜欢那闺女,你猜他说什?”
柔嘉紧紧攥着帕子小声问:“说什?”
岭南太妃哭笑不得:“他跟抱怨说……那闺女回去后频频给他写信,会儿说大婚后要如何收拾他们家宅子,会儿要他诅咒发誓只要她人,会儿又让他给自己作画写诗,他开始觉得那女孩儿颇负
要不母妃这容易就忍下百刃和皇帝事,原来之前就有过……柔嘉想想道:“那朝歌现在如何?小时候们常处玩,之后再没见过他呢。”
岭南太妃轻声叹息:“不大好……这还没出孝期呢,他竟跟咱们那儿家小姐有些什,偏偏还传出风声来,那小姐家气个仰倒,打上门来要说法,你姨母吓坏,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就求到这里来,哪里有什主意,还亏严嬷嬷,去岑府震呵他们几句,两家商议好等出孝期就行聘,还说好聘礼要厚厚,还要先给半聘礼过去才行,你姨母自己理亏,只得应。”
柔嘉蹙眉:“但……母妃刚不说朝歌跟弟弟样也是……那怎能娶亲呢?”
岭南太妃宽容笑:“这傻孩子,你以为谁都跟你弟弟似得根筋?”
柔嘉自嘲笑:“如此也罢,虽有些不好看,但到底是定下来。”
“哪里那简单。”想起这个来岭南太妃脑门官司,“本也想着没事儿,谁知过几日,朝歌来给请安,扭捏半日竟问这亲事能不能退。”
柔嘉哑然,岭南太妃接着道:“当时也来气,就问他,人家好闺女名声都让你给坏,你这会儿退亲,你倒是无妨,人家那闺女以后如何立足?这是在咱们这儿,若是在皇城,在那家风严格世家大族里,人家是要将这样女儿沉塘呀,对外只说女孩儿病没,如此才得保全家族名声,你如今嘴皮碰就要退亲,先不说对得起对不起你寡居在家事事为你操持母亲,你先个对不起人家女孩儿啊。”
柔嘉叹为观止:“记得小时候朝歌很懂事啊,们这些孩子里就他脾气好,性子也温和,怎如今……”
“你倒是没看走眼,他现在脾气也很好,性子也很温和,但小时候这样行,男子若长大还只是味温吞就不成呀,何以支撑起自己那家子呢,你弟弟跟他……”岭南太妃不好往下说,抿下嘴唇低声道,“大概也是因为他没个担当。”
柔嘉心软,想着那女孩儿太可怜,连声问道:“然后呢?最后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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