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兄终弟及之前还有个父死子继!”祁骁眸中尽是戾气,狠声怒道,“父皇没立下太子吗?!身为庶子!让中宫皇后养几年就忘自己根本吗?嫡出脉还有人在!焉用你插手?!”
皇帝让祁骁质问哑口无言,心中涌起阵羞惭恶心,勉强大声反驳道:“你外家已然死光!你母亲又年轻,身为宗室,朕怎能眼睁睁看着大襄葬送到……”
祁骁上前步狠狠攥住皇帝领口,皇帝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看向祁骁,好似溺水之人般拼命乱撕扯着,任凭他如何挣扎祁骁纹丝不动,冷冷看着皇帝惊恐双眼沉声道:“你到现在还想扯谎,外祖家是怎死……你不比清楚?!”
皇帝万万没想到祁骁竟是连这个都知道,时惊慌失措,偏过头去不敢再看祁骁眼睛,祁骁把扣住皇帝下巴,死死盯着他:“外祖满门英烈,十几口男丁为大襄流血流汗守土开疆!你这畜生!为自己那说不出口
皇帝昏迷个多月,诈闻冯皇后和祁骅同殁噩耗险些撑不住,祁骁淡淡笑:“江德清,伺候皇上用些参片……”
皇帝大怒,他身染热症,服用人参等物无异于催命,只是这会儿他比祁骁还怕自己撑不住,无法只得在江德清端过来参片匣子里捡起小片放进嘴里,略定定神,缓缓冷声嘶哑道:“方才……他们说都是真?”
祁骁嗤笑:“你说呢?”
“放肆!”
皇帝狠狠攥拳竭力压下心头怒火,冯皇后也就罢,早在两年前他就动过废后之心,不然也不会那抬举薛贵妃,冯皇后哪日真走也只会让他轻松罢,但祁骅就不样,千不好万不好那也是他亲生儿子,且是他唯嫡子!如今竟……
皇帝咬牙,半晌粗声道:“你残害兄弟,就不怕天下人指摘?”
祁骁撑不住笑出声来,摆摆手摇头笑道:“江德清……带人下去,和皇上有要紧话要说。”
江德清点头带着众人和让人五花大绑福海禄下去,等人都走净祁骁脸上笑意慢慢褪尽,冷声道:“你跟冯皇后到底是夫妻,连说起胡话来都这像,残害兄弟?倒是想先问你,祁骅他算哪门子兄弟?”
皇帝语塞,呼吸声越发粗重,祁骁慢慢走上前,定定看着皇帝眼睛:“再说……你有什资格来问这个?你倒是没残害兄弟,嫡出哥哥刚刚战死,你就忙不迭来欺负他孤儿寡妇,哈哈……你都不怕天下人指摘,怕什?!”
当年之事是皇帝最不想提,闻言不禁盛怒,面拍打床榻面厉声大嘶吼:“兄终弟及!朕有什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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