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是你小厮……就是你!咱家也能给你划到随行名单儿里去!多难事吗……”
岑朝歌心跳越发快,连忙扶着喜祥坐好,赔笑道:“大人说是,说是……”
“唉……”喜祥自斟自饮,又喝杯,叹口气道,“说起来……你们也是真不容易,就说你那小厮吧,这边谁将他当个东西呢?谁都指使他,就是刚才那小二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咱家不傻,这要是在你们岭南,他既是文相大人家奴才,又是贴身伺候你,在府里他是奴才,出门,别人都把他当爷捧着呢!宰相家奴七品官,可就是这个道理……”
“那也只是在你们岭南,到皇城,什岭南文相家奴?谁听说过?”喜祥后知后觉,知道说错话,轻轻给自己打个嘴巴笑道,“呸!看咱家这张嘴……多喝几口就没把门,岑公子千万别在意,岭南文相大人是个难得能官,咱家久仰大名……”
岑朝歌苦笑下摇摇头,话粗理不粗,来京中这个月,他还有什不明白呢,他自小在岭南长大,岭南人只认岭南王不知皇帝是谁,岑朝歌身为相爷公子,到哪儿都让人捧着,就是岭南王都对他假以辞色,平日里不敢说是呼风唤雨,但至少这样奉承阉人活计是不必做,岑朝歌扫身边醉意朦胧喜祥眼,心中越发觉得恶心。
进皇城后岑朝歌才开眼界,以前他自以为有些许身份,到这达官贵人云集皇城中,自己原来什都不是,更别提如今还多个身份——质子伴读,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哪里有人愿意理会他?
岑朝歌这月里算是饱尝人情冷暖,以前他还不懂百刃为何心中长怀恨意,总心想要往上爬,那会儿他还劝过百刃,世间唯名与利二字最为肮脏,不必执着,现在岑朝歌只觉得自己那会儿实在是清高可笑,他忽而想起在岭南临行前父亲对他说话:此去千难万难,切小心,挺过去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岑朝歌想起自己那会儿雄心壮志哭笑不得,就因着同百刃多年情谊,自己脑子热就答应下来,现在想想,真是……
喜祥不知道岑朝歌这会儿感慨,自己面吃肉品酒面嘟嘟囔囔:“岑公子怎不说话?哦……咱家明白,岑公子是想家?也是……岭南是个好地方啊,咱家虽没去过岭南,但也听人说过南疆风光,那可比咱们皇城好多,四季如春,也不似咱们这……年到头刮风沙……岑公子呆上几年就知道,到时候您这白净小脸……就跟咱家似,似得……”
喜祥喝多,两眼无神,喃喃道:“若是你……早回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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