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没有立刻揭穿他，他安静地保持着最开始
姿势始终
动不动地坐在审讯室桌旁，黑色瞳眸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从审讯室门单向可视玻璃窗口看去——
他看不见外面有什
人，发生
什事。
但是拜人体生物电这种神奇东西所赐，有那刻，男人十分确定自己与在那之久某个什人有瞬间对视。
后来又换个警司来审问萧末。
这是在萧末被捞出去之前最后个审问他人，这个时候，关于李堂主案件已经真问无可问，所以相比起审问，萧末与这个年轻警司几乎像是坐在那里闲聊——
萧末被拘留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等他被放出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男人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最后萧衍实在忍无可忍打电话后台操作捞人，这群条子说不定会把他关在这里直到合法拘禁限定范围内第四十八个小时最后秒才肯把他放出来。
期间萧末被问很多问题,有些确实是这次李堂主被杀害案件相关，有些，却完全和这个八杆子打不着边。
问题很奇怪，甚至有时候会在萧末困不行精神都快恍惚时候听到对面忽然甩出个“你和你儿子除正常父子关系还有什别接触吗”这类奇葩问题,有时候萧末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但是在那些轮班来审问他各式各样警司严肃目光下，男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终于，在某个警司问男人“你和你儿子睡觉时候会有身体接触吗”这个问题时候,男人爆发——
“
可以回答你问题，但是你最好准备等被放出去以后以侵犯隐私罪名把你告到声败名裂……现在给你三秒考虑，你还要不要继续问。”
只不过闲聊内容大概是早已被决定好。
记录纸摆在那个警司面前，萧末注意到，每次他们聊完个话题开启新话题时候，那个警司都会低头看看面前
男人在说这句话时候他依然是微笑着，但是那种笑容不自觉让人觉得前所未有危险——就好像是条危险毒蛇从盘踞状态忽然抬起头，它安静优雅地吐着蛇信，却无声地冲敌人露出占满毒液獠牙。
萧末不急不慢语气震慑到这个不停地见缝插针趁着男人精神不集中时候乱问问题警司。
他看见他微微愣似乎震惊于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未睡却依旧警惕性很高，然后，在男人沉静目光之中，这个应该也是新来警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回头看眼审讯室门那边。
那是个下意识动作。
如果男人现在精神不集中，甚至也许不能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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