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男人抬起眼,却看见不远处秦朗,意外是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有走,他不远不近地站在走廊上。在他不远处是名身着西装手中拿着把黑色雨伞保镖——伞还在往下滴水,很显然,刚才秦朗就是撑着这把伞进来。
而身着运动服男人就站在那里,手插在口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雨倾盆而下,从屋檐处滴落雨水形成雨幕,几乎让人看不清楚几米外事物。
当萧末带着萧家双生子走近,秦朗这才拧过头来,他也不说话,光是冲着萧末这边扬扬下巴,紧接着,原本还在他身后那名保镖就上前来,把手中那把伞递给萧末。
几个意思?
萧末挑挑眉,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今天这件事。
对于此,萧末表示他只有四个字来形容:感同身受。
如果非要在这四个字上面加个程度副词,那必须是:非常感同身受。
他萧末就不明白,这世界上甭管是私生子还是豪门嫡子,谁不是当妈怀胎十个月生下来有脑袋有心脏,凭什谁就比谁低等?
学习不好怎就定是坏学生?
秦朗见,有些不太高兴地抿抿唇——类似于那种:朕赏赐你东西,不跪下谢主隆恩,还在那畏畏缩缩地矫情个屁。
萧末并不在乎秦朗爽不爽,事实上打从走出政教处大门开始他几乎就快忘眼前这个男人叫什名字——印象中似乎是萧衍还是谁叫他声。直到站在自己面前那名保镖露出为难神色,萧末这才条件反射似,从他手中接过雨伞——之后又立刻地,递炸弹似,顺手将那把伞塞到身边萧衍手上。
“萧祁在校门口等着,你们撑着伞去找他,让他弄三把伞过来。”看着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萧衍,萧末懒洋洋地吩咐,就好像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脑袋后面那个几乎能把他烧个窟窿目光。
“是让你用。
没爹没娘怎就见不得人成瘟疫?
萧末就不高兴听见这种事情——上辈子,他就是个街边默默无名小混混,人们看不起他,奚落他没爹没妈,他反抗不,所以用拳头去争他尊严。这辈子重活遍,皮囊上套着萧末这天之骄子,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元贞,除学会理所当然地去享受萧末亲自放弃那些荣华富贵,他觉得,他必须还要为这个活不明不白男人做些什——
以及,为自己做些什。
就像是他个多小时前对萧祁说,人不能在鬼门关白走遭。
想到这儿,黑发男人不由得放缓脚步,下意识地抬起手捏捏耳垂——打从重生开始,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种习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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