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直攥在手里,为何迟迟不肯交给。”郁赦摊开诏书,淡淡道,“皇后人选都定好?”
郁赦低声问道,“若要登基,就必要娶你替选好皇后,是不是?”
崇安帝死死盯着郁赦,眼中露出丝快意。
纵然宗亲们浑水摸鱼,张牙舞爪闹这多天又如何?国不可日无君,自己走,马上就要有新帝继位,宣瑞都找不见,谁还敢对郁赦说半个不字?
纵然郁慕诚蛰伏多年又如何?到头来,这不还是竹篮打水场空?
郁慕诚这会儿还真正没明白“晚”是什意思,他不管钟宛,彻底失态,起身厉声叫人。
同时刻宫中。
崇安帝蜡色面孔中透着青色,他竭力张着口,吐出口气后半晌“呼哧”声,才能再吸进口气来。
寝殿外跪地人,众人呜咽不止。
寝殿内,郁赦站在床头,漠然看着崇安帝。
静地看着郁慕诚,没说话。
郁慕诚突然看向钟宛,片刻后,他全明白。
钟宛看着郁慕诚瞬间变得苍白脸色怜悯道,“郁王爷,贪心太过吧?”
“你原本是有机会把宣瑞彻底抓在掌心,但为让和子宥离心,你特意放子宥人跟着,好在宣瑞出事之后让迁怒子宥。”钟宛语道破郁慕诚心事,“万宣瑞真有个好歹,将来若有人追究,你还能赖到郁赦头上,石三鸟,是不是?”
郁慕诚脸上血色尽褪。
纵然郁赦桀骜不驯又如何?他要这龙椅,就得连着皇后起接下。
虽没能断钟宛入
外面个老太监跌进来,喜形于色,“皇上!皇上!宣瑞那逆贼确实是死!根本就找不回来,宗亲们都慌!”
崇安帝瞬间睁大眼,他看向郁赦,费力把他还能动弹那只手摸到枕头下,拿封诏书出来。
崇安帝抖着手,将诏书扔到床下,又费力接过老太监递给他笔,在被子上鬼画符般写道:登基,时间不多,别等他们回过神来,去找宣……
崇安帝气力耗尽,跌坐回床上,写不下去。
郁赦捡起地上诏书,打开细细看遍,片刻后低声道,“就知道。”
“走到这步。”钟宛沉声道,“你还不忘害他。”
郁慕诚尽力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质问道,“是你们半路截杀宣瑞?钟宛,罔宁王当年如此疼爱你,你为让郁赦继位,就是这样对宁王儿子?!”
钟宛懒得解释。
郁慕诚飞快思索片刻,心中突然又想起人来,突然高声道,“来人!来人!!”
“晚。”钟宛冷冷道,“来这里就是为告诉你,皇帝马上就要驾崩,子宥已经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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