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冷漠看着安国长公主,想不明白,她还有什可挣扎,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失心疯把诏书送回去。
“子宥,不是在替皇帝说话,如今只能指望你,是要替你筹谋,你信……皇兄这封诏书绝对不只是专门为报复钟宛桀骜,生死关头,他还没糊涂到这份上。”安国长公主重新抓住郁赦手腕,压低声音,“皇帝之前去行宫,演那出行刺戏,是为除掉郁王顺便除掉,但追根究底,还是在为新帝铺路!包括这封诏书。”
“子宥。”安国长公主深深看着郁赦,“你信不信,若不是那几个皇子死死不成器不成器,若不是皇帝自觉没那个精神,他必然是要杀钟宛,绝不会只是断他仕途这简单。”
郁赦点点头,“该谢谢他?没斩草除根?”
安国长公主语塞,“不同你说这些,也不是来替皇帝做说客,只是让你清
“听说,都已经明白过来。”安国长公主生怕郁赦又要走,她挡在郁赦马车前,飞快道,“皇帝那封诏书用意,是不许你将来在钟宛出身上动手脚,是不是?他之前就以此要挟过钟宛什,但钟宛没答应,所以他不耐烦,不再同你们商议,要彻底断你这念头,是不是?”
安国长公主慌张点头,“对,皇上也知道,只有最后这对百官宣读诏书能束缚你……对,定是这样。”
郁赦面容冷峭,疏离看着安国长公主。
“你先听说,这事不是没商量,皇上已经后悔。”安国长公主道,“第二封诏书现在就在怀里,只要你不想,这封诏书永远不会有第四个人看见,发誓!”
安国长公主生怕郁赦不信,急匆匆从怀里拿出诏书给郁赦看,又道,“是真,另封诏书留给皇上,天亮后群臣进宫,他们只会看到那封诏书,发誓,那封诏书上没有个字提及钟宛,那是封你为太子诏书!”
“孩子。”安国长公主眼中含泪,失声道,“天亮,你就是太子!!!”
郁赦心头没有半分波澜,他漠然看着安国长公主,对她抬起只手。
安国长公主忙要将手里诏书递给郁赦,但交出前刻,安国长公主顿下,怔怔道,“子宥,你当真要撕它?”
郁赦句废话也不想跟安国长公主说,“皇上和公主若还没想好,可以另寻他人。”
“慢着!”安国长公主忙道,“你不必再要挟,信,你是真豁得出去,皇帝也信,但你等今日已经等这久,不在乎再多听说几句话吧?听说完,或是让把这封诏书送回去,或是当场撕他,都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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