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心抹下眼泪,继续道,“母妃原本想说是,父王若续弦,后娘不敢对们如何,因为们是父王亲子,但你就不样,你个外姓之人,将来怕是会遭后母忌惮。”
钟宛忍到这实在是撑不住,起身走到窗边。
宣从心哽咽着认真道,“母妃让跟你说万事小心,定要护好自己,你是她头个孩子,是她心头骨血,别再糟践自己,让她在那边心疼。”
钟宛背对着宣从心和宣瑜,许久哑声道:“嗯。”
宣瑜红着眼睛,“父王说,这些年你过太苦,他全看在眼里,大哥事,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旁人,父王还说他从未怪过你半分,说你没点对不起王府,他如今只心疼你,他让问你,原先明明那康健,如今怎病弱成这样?”
钟宛失笑,这俩孩子为宽自己心,真是费心思。
宣瑜小声道:“母妃也有话跟你说。”
钟宛顿下,明知道是假,还是忍不住问,“王妃说什?”
宣瑜张口又哭,抽噎说不出话来,宣从心把自己手帕摔在宣瑜脸上,忍不住发火,“话也说不清楚,你还有什用?!”
、就好好温习。”
钟宛在他头上揉把,让人给他拿点心,宣瑜几次张口,又怕自己忘词,几次又闷头默背什。
宣从心烦躁催促,“没几句话,你在家里不是同背挺好,这就忘?
钟宛笑,“你到底要说什?”
宣瑜咽下口水,紧张道,“前些天,前些天……父王和母妃给托梦。”
“说吧。”宣从心清清嗓子,尴尬道,“那什,父王母妃也给托梦。”
宣从心道,“母妃说,归远吾儿,十载……”
宣从心哽住嗓子,她骂宣瑜不争气,轮到自己句话刚出口,眼泪也掉下来。
宣从心深呼吸下,尽力冷静道,“母妃说,当年她走之前心中藏着千言万语不能说尽,更有许多不方便同父王说,不知怎,就忍不住看向你。”
“你贴心又懂事,同她说让她安心,将来父王就算续弦,也会护住们,不让们被后娘欺负,但母妃当日不是这个意思。”
钟宛愣下,“啊?”
宣瑜着急,把背好词全忘,前言不搭后语道,“他们如今过特别好!还很年轻样子!”
钟宛干巴巴道,“是啊。”
宣瑜不自觉挺直背,认真道,“父王让跟你说句话。”
钟宛脸上笑容淡去,“……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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