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心闻言横自己不争气兄弟眼,宣瑜呐呐保证,“回去就
自郁赦正式封王后,京中至少是表面上意外平静下来。
崇安帝很懂得心疼自己,调养得当,朝会上都勤,没人再敢提立储事,崇安帝自己也很沉得住气,不偏不倚,给郁赦封王之后,转头又赏赐尚在软禁宣琼。
郁赦对此不动声色,每日照常忙自己公事,倒是宣璟知道后在自己府中闹次脾气,埋怨崇安帝封赏两人独独落他,但也没人理会这个。
内阁老臣们不知是得崇安帝什暗示,还是也对宣琼宣璟死心觉得储君之位没多大悬疑,对郁赦热络些许,教导他处理政务也更尽心。
郁赦每天白日里认认真真学政,晚上仔仔细细料理钟宛,日子难得过平静又充实。
“什心意?”
“风雨飘摇中,大船上铆朽钉锈,如今是要倾力修补,还是,还是……”这人狠狠心,“积重难返,还是弃这船,另寻条小船呢?”
另条小船,说自然就是宣瑞。
人当即反驳道:“那是王爷亲外甥!多年心血……”
“多年心血又如何?五殿下如今擅自妄为,次又次,自毁基石,这要如何修补?”
这日,宣从心带宣瑜来见钟宛。
宣从心上次来郁王府别院郁赦待她算是礼遇有加,她没那多顾虑,觉得郁赦也没传言中那样可怖,大大方方带宣瑜来串门。
宣瑜久不见钟宛,他如今已知道当年之事,看见钟宛愧疚红眼眶,他在自己府上早就打好腹稿,没等他酝酿好情绪口气说给钟宛,钟宛先头疼道:“把眼泪擦擦,过个年,你也不小,学学从心,别有事没事就掉眼泪。”
宣瑜还要说话,钟宛坐下来,自顾自考教起他功课,宣瑜瞬间紧张起来,这段日子府中没人管他,他课业荒废不少,怕让钟宛失望,他集中精神应对着,没会儿就忘之前想说话。
半柱香后,钟宛点点头,“勉勉强强吧,你得亏是遇见这个先生,你这要是受教于当年史老太傅,你伴读怕是要天天挨打。”
“这是什话?那就不保五殿下?!”
幕僚们又吵嚷起来,郁慕诚将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众人噤声。
郁慕诚缓缓道,“不是不想保五殿下,但你们看不出来吗?皇上已彻底疑心,对五殿下,已然是使不上力。”
“那是亲胞妹亲外甥,比什人都痛心。”郁慕诚叹气,“但如今,另觅他法,也许更能保住他们。”
郁慕诚合上眼,“吩咐跟着去黔安人……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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