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父子走到这步,也是讽刺。
崇安帝依旧在念叨,“朕听阁老们说,你每日看书折很勤勉,话少,办事多,且进内阁这久竟只是看只是学,从未插手过件事。”
崇安帝唏嘘,“朕记得琼儿那会儿……是恨不得整个内阁都听他。”
郁赦漫不经心,“才疏学浅,本来也没什能帮忙。”
崇安帝继续往前走,问道,“那你学这久,体会到为上者不易吗?”
郁赦跟在崇安帝身后,崇安帝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这些日子,内阁事你劳心不少,朕都听说。”崇安帝偏头看看郁赦,“子宥,你以前若还不明白,这阵子劳心劳力也该知道吧?这位子,不好坐。”
崇安帝停住脚,看着远处春花出神道,“朕在你这年纪时候,也是心心念念想要为先帝分忧,真继位……又觉得,是真累啊。”
郁赦默不作声。
崇安帝继续往前走,沉声道,“朕这些年,昃食宵衣,抚内定外,熬干心血,自认就算早年有些什过错,也该偿还清,下面……又该轮到谁?”
人可顶上。”
郁赦这些年从未想过要争储,也没培养过什人手,说起来,他在朝中势力连宣璟都比不上。
钟宛想想道,“史老太傅留给几个人,其中个是司天监少监。”
郁赦按住钟宛不太老实手,沉声道:“怎?让那个少监去跟皇帝说,他夜观天象,发现这储君之位非不可?”
钟宛笑,道,“明天去走动下。”
郁赦尽力掩住眼中讥嘲,沉默片刻道,“很不容易,但有时能这种不易就算幸运,日子过得太安逸……怕不能活长久。”
崇安帝深深看郁赦眼,叹口气,“你说几句好听话,就当是孝顺朕,不行吗?”
郁赦垂眸。
郁赦长相不随小钟妃,只有眉眼有点点像崇安帝年轻
崇安帝说着看向郁赦,郁赦目光幽冷,没接话。
崇安帝继续往前走,不远处是碧波池,崇安帝犹豫片刻,转头往另边走。
郁赦眼中闪过抹讥讽。
崇安帝是怕自己突然发疯,把他也推到水里去。
崇安帝如今倚重他,但还是要提防他。
不等郁赦开口,钟宛忙道,“自然,不会让人发现去过,明日若回来迟,就不来接你。”
郁赦静片刻,点头,“好。”
深夜官道上,郁赦车驾里传出几声嘀咕声,恬逸安宁,好似这山雨欲来风,bao同两人丝毫无关。
几日后,崇安帝难得有精神上早朝,早朝之后,将郁赦留下来。
天气渐暖,崇安帝拄着拐杖,在御花园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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