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长公主府。
安国长公主让人仔细准备茶点,早早等在暖阁中。
因着早上出门前事,郁赦心情很好,母子俩至少维持个表面和睦。
安国长公主不疼不痒问几句郁赦近日饮食起居事后屏退左右,叹口气,“上次同你说什来?宣琼若上位,必然没你容身之处,如今皇兄刚起要认回你心思,那边就坐不住。”
“他昨夜还发热呢,跟什。”郁赦边走边整理刚才被钟宛拉扯乱衣襟,“只是借故同撒娇而已,不必理他。”
家将咽下口水,心道也只是随口问问。
郁赦却很有谈兴,体察民情道,“你们平日出门,屋里人也是这样腻歪个不停,不许你们走吗?”
家将语塞,想下道:“贱内……不敢。”
“他就很敢。”郁赦又问另家将,“你家呢?”
隔日,郁赦没去朝会,自己去见安国长公主。
钟宛还是想跟着,他如今以郁赦谋士自居,怎想怎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差事,他又担心郁赦言不合同安国长公主吵起来再被扇巴掌,想着若有万,自己还能在中间缓和二,遂跟着郁赦同起个大早,衣服都穿戴好,死活要起去。
郁赦命他留下他不听,郁赦往外走步他跟步,就差贴郁赦身上,郁赦被缠无法,又不能真找条锁链将他拴起来。
无可奈何,郁赦让跟着出门人先回避,自己关上房门,将钟宛拉进内室,向他收三文钱债。
郁赦如今料理钟宛很有套,没费多少功夫就将人亲站都站不稳,郁赦放开钟宛,看着钟宛眼中春情淡淡道:“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多……”
另家将呆滞下,忙硬邦邦摇头,大声辩驳道:“从不会!”
“也是个胆子小。”郁赦点点头,杀人诛心,“自然,也可能是因为并不在意你们。”
几个家将暗暗咽下血泪,敢怒不敢言。
郁赦整理好衣襟,上马车,自言自语烦恼,“非要黏个没完,又晚好多,这要是去上朝,这月又要被罚俸。”
马车夫默然,这些年郁小王爷上朝甚少有不晚时候,现在居然突然做出副晨兢夕厉样子来,矫情。
有多浪。
郁赦说半留半,耳料定钟宛猜得到,果然钟宛听这话难得有些害臊,郁赦用拇指抹下钟宛通红嘴唇,“这幅样子,你要出去给谁看?”
郁赦转身出门。
家将们见郁赦出来,忙跟上来,郁赦回味着钟宛方才跟自己低声说让自己亲重点样子,嘴角微微挑起。
家将回头看看紧闭房门,没头没脑问道:“钟少爷不是说要跟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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