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闭上眼笑
“想你忘恩负义……”钟宛小声道,“世子,将来要是在御膳房撒尿,是不是连御膳房也不能住?然后连饭都吃不上?你和群妻妾坐在屋里吃饭,只能蹲在窗外饥肠辘辘吃草,吃秃盆景还会被人骂,然后就只能去喝湖水,等到冬天湖水结冰,就连湖水都喝不上……”
“……”郁赦尽力心平气和问,“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
钟宛摇头,“吃饱,但饭这种东西,你知道,有上顿没下顿。”
郁赦合上眼,不想理钟宛,但又忍不住坐起身,“你到底要做什?”
“没啊。”钟宛苦哈哈,“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
郁赦心中有愧,也直睡不着。
钟宛觉得郁赦神色不对,心里暗暗着急,他替郁赦将前后之事又想遍,想着想着又记起话本事,更觉得自己命苦,到现在什实在好处没捞着就算,这眼看着还有点色衰爱弛意思。
郁赦这将来若真登基做皇帝,可能只肯让自己去睡御膳房。
御膳房倒是也不错,至少吃喝不愁,看谁不顺眼,还能在谁饭菜中撒尿,郁赦将来若娶皇后妃子什,自己就日日站在灶头前尿尿,让这家子白眼狼吃个没完。
但……
着郁赦,“皇上说什不好听话?还是跪太久,累着?”
郁赦多少有点心虚,他偏过头不看钟宛,“不早,睡吧。”
“又不困。”钟宛道,“是有什为难事?跟说啊。”
“没什。”郁赦起身,“你睡吧,去书房睡。”
钟宛哑然,这是怎?
郁赦被噎说不出话来。
你命不好,命就好?!
郁赦本要训钟宛两句让他快睡,但郁赦白天才在宫里做对不起钟宛事,这会儿没那个底气发火,只能压着火气道,“明天还有不少事做,得去内阁,你得去见宣璟,早点睡。”
钟宛双眼炯炯有神,“心里突然有好多事,睡不着……”
郁赦在牙缝里往外挤字,“你是真睡不着,还是想让碰你?”
钟宛苦道:“童子尿好像还是味药,便宜死你们。”
郁赦背对着钟宛,闻言倏然睁开眼,“说什梦话呢?”
“没。”钟宛可怜巴巴道,“世子,你知道薛平贵吗?”
郁赦木然。
郁赦翻个身,“又在想些什古怪东西?”
前些天还衣不解带守在床前呢,现在自己病还没好,怎突然不理会自己?
“这是……”钟宛干巴巴道,“要当上皇子,所以不配跟你睡在起?”
郁赦:“……”
郁赦无法,“睡……陪你。”
钟宛躺回床上,久久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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