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郁赦把文书丢在边,重新拿个空白来,摆摆手,“去吧。”
太医小心翼翼溜。
太医刚走,冯管家进来。
“世子……”
郁赦抬头,“又怎?”
钟宛不太好意思说,在太医耳畔小声问句。
太医身子僵,艰难道:“少爷多心。”
钟宛笑笑:“逗您,吃就是。”
太医又留下十丸药,躬身退下,自去同郁赦交差。
“吃?”郁赦书案上摞着高高两沓公文,头也不抬,“有效吗?”
,《心经》也抄十遍,病还未好利索。
钟宛风寒已经快好,但太医说要缓慢调治,让钟宛自己养出抵御风邪底子,并不急于给他用药,自他不再发热后药下更轻,每日还让钟宛吃种看不出成色药丸,钟宛不明所以把药吞,问道:“这是什?不像药……有点甜,还有点香气。”
太医笑笑,没解释,只道:“这药丸隔日吃次,吃上个三五年……”
钟宛呛下:“就染个风寒,要治三五年?!”
太医忙道:“少爷别多心,这是补药,药方子世子看过,药丸世子也让人查过,绝无问题,是治……治体弱,少爷吃就是。”
冯管家道,“宫里来人。”
郁赦沾沾墨,“你打发就是,怎?是要进宫?”
“不是。”冯管家低声道,“是皇上要传钟少爷。”
冯管家道:“前两日,黔安王弟妹入宫,原本皇上那意思是要让钟少爷同他们起去,也没想到钟少爷在咱们这,见他没去,问几句。今日宫里有家宴,四皇子五皇子都去,皇上听说钟少爷在咱们府上,就派人来咱们这……现在去同钟少爷说,让他换衣裳,
太医低声道:“钟少爷这些天每日按时吃药,只是要有效……怕是先不能,药丸里多是补药,且药性温和,须得天长地久吃下去才能看出些成效来。”
郁赦点头,“他没起疑心吧?”
太医顿下,低声道:“钟少爷方才问,这是不是保胎药。”
郁赦手中笔滑,在文书上画出道墨迹来。
太医困惑看郁赦眼,想着外界传郁小王爷性情古怪事,慎重道:“世子,恕直言,男子是不能……”
钟宛将信将疑,道,“那劳烦太医让看看药方?”
太医笑:“祖传药方,恕不能给少爷看。”
钟宛心道胡说,你们常年给贵人们看病,哪次敢昧着药方?这是生怕不被猜忌吗?
钟宛心中动,突然想起数月前郁赦曾神叨叨说,要召集千名道士同时做法,祈祷上天让自己怀上个孩子……
钟宛迟疑道:“这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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