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不会那顺利就解决。
当天,阮向远接二连三地拯救几个不是摔断腿就是被扭胳膊三号楼犯人,对于伤残原因,对方无例外地统口径——
“看见只狼,它从后面把从楼梯上撞下来,然后就消失。”
“灰色东西,蹲在墙角。”
“眼睛是绿色。”
当黑发年轻人离开危险范围,犯人E拽拽犯人L,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他看上去好像对这件事完全不信?”
“监狱里,什不可能发生?”犯人L说,“倒是觉得,他信。”
……
此时此刻阮向远,满脑子都是“不可能”,他明明就……就在这里,怎可能跑去搞什冤魂索命,而且如果真有所谓什“动物灵”,那唯解释就是,在他咽气后秒,那只被他夺舍倒霉狗崽子本体灵魂回来,然后发现他妈自己好不容易夺回来身子就还剩口气,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第二次咽气。
阮向远脚下顿。
,这才听见犯人L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早上,同样事情又发生。”
阮向远愣。
脸上笑容收敛起来。
“雷伊斯刚打开监狱门,十五层有个犯人看见有什东西从他们牢房门口飞快跑过,绿色眼睛,黑灰色背毛,跑得很快,当他们想看清楚时候,那个东西已经消失。”
阮向远:“……会不会是林子里白毛狐狸跑进来?开牢房门那会儿天还没亮,你看……”
“…………………………………………………………………………………………”
这看来,放眼整个绝翅馆,最危险不是别人,好像是他阮向远。
但是……劳资可是生活在阳光之下根正苗红新代好青年,相信马克思主义,坚决抵制封建迷信。
“……就这愉快地决定,不信,不能信,坚决不可以信。”
阮向远甩甩脑袋,抬脚路向着医疗室挺进,路上并没有什不妥地方,除只大白天不睡觉在树上瞎蹦跶吓人松鼠之外,动物灵什,才没有出现。
“不可能,”犯人L旁边犯人E终于开口,他满脸不信服样子反驳,“如果真是看走眼,怎可能和昨天米拉样同时看走眼看成样东西?”
“……米拉自己住在多少层?”
“最近换到十九层去。”
“……”
想想,阮向远啪地声放下手中喝半豆浆杯子,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句“谢谢”之后,他站起来,看上去有些茫然地看看四周,然后慢吞吞地独自往餐厅外面走去,留下两个莫名其妙九层楼犯人坐在桌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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