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屁,”公鸭嗓立刻粗着嗓子吼回去,阮向远站在水底下,默默地脑补下他脸红
下,在以前,蠢主人各种猎奇日常里甚至可以包括“赤脚举着拖鞋绕三十层走廊三圈追着打狗”,却唯独没有“洗衣服”这个项目。
所以底层犯人不仅没有隐私,甚至还没有免费洗衣服福利?
阮向远恍然大悟,终于解为什只要是有实力犯人都卯足劲儿要往上爬——比如人家白莲花,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随便住住反正老子到时间就走”嚣张,至于睡神之前说所谓“要是第,要就是零”这番理论……阮向远看着眼前这副“底层小人物生活图”有所感悟,灰发男人这句话换成这样比较合适——
“要是在装逼,要脑子有病。”
挠挠头,阮向远随便走进间浴室里,当他赤着脚踩在水迹还未干掉瓷砖地面时,忍不住地打个冷战——虽然牢房里都有暖气,但是为安全,浴室走廊两头都设置不小窗户,寒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于是地面上水变凉之后,大概是因为在楼太接地气原因,终于在这个永远是恒温中央空调控暖监狱内部,让人有脚被冻僵错觉。
阮向远放下手中洗漱用品,随手打开花洒,温暖适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直到暖流顺着温暖水流遍全身,他这才感觉到被冻得僵硬手脚变得稍稍缓过劲儿来,眯着眼胡乱将洗发液倒在脑袋上乱揉通,正站在哗啦哗啦水下冲干净,忽然,从隔间外面传来阵喧闹——
呃,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大波犯人正在逼近”。
他们闹哄哄地交流着今天感想与见闻,在绝翅馆这个缺乏乐趣地方,哪怕是点儿小事都能让他们兴奋不已,就好像现在网上屁名似,对于这些吃饱喝足没事干低层犯人们来说,高层是神圣而不可侵犯,是得罪不起,是见到必须鞠躬问好,但是,在茶余饭后高层看不见地方——比如浴室——这种情况下,拿出来YY下,还是可以。
比如现在正在说话公鸭子嗓,听就是独自撸管过度节奏,他扯着嗓子得意洋洋地嚷嚷:“有个朋友隔壁床是二十七层蓝迪老大新情人,听他说,那两个新来小鬼有个不简单啊——”
“这不是废话,”众人七嘴八舌阵怒骂声中,有个人声音尖细得特别出类拔萃,“没看见那天仙似面容,操,老子光看眼就快硬——你是没看见今天鹰眼老大把他带进食堂时候那副小模样,骄傲得就像小狐狸似,啧啧,光想想这样美人在老子身上哭着说‘还要’都快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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