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像是听天大笑话,眼中皆是戾气,冷笑道:“老师莫不是在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别人不害尚且还要去害人,更别说是害过人,有个算个,谁也别想逃……”
傅经伦心里暗暗诧异,褚绍陵向宠溺四皇子,近来不知怎性情
太后发通火痛快,褚绍陵跟着也挺痛快,早起去诲信院时候遇见褚绍阮,彼此问好后褚绍阮抬脚就走,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王慕寒小声道:“殿下还不知道……丽妃娘娘受罚,二皇子也跟着没脸呢,如今除来诲信院和去给皇上太后请安,平日都不出自己宫门。”
褚绍陵轻笑,所以说朝得幸别太放肆,前面有多得意,后面就有多失意。
褚绍陵听太傅讲书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是以阁子里只有他和傅经伦两个,讲完篇时候傅经伦放下书,低声道:“给殿下道喜,昨日前朝议政时皇上允卫战任骁骑营统领事,趁着皇上厌恶甄家想念皇后当口来让梓君侯爷举荐卫战当真好主意,只是四皇子……臣当真是识人不清,没想到四皇子真对殿下有异心。”
傅经伦是他亲信谋士,这次事他也是知道,褚绍陵道:“大概是最近太后对太好,让他着急,竟然想借丽妃手害,蠢材。”
傅经伦摇头唏嘘,开始他不相信褚绍阳真能将褚绍陵卖,好歹是母同胞,平日里倒是小看这个貌似天真小皇子。傅经伦想想忍不住叹息:“只是点殿下不肯听臣,那日若是说在为皇上祝祷不是更好,经此事虽然是打压丽妃和甄家,但殿下和皇上关系并没有多大改善,不得圣宠,到底是会吃亏些。”
褚绍陵摇摇头:“本就是做戏,过犹不及,与父皇不亲厚人尽皆知,突然就要为他日夜祝祷,别说父皇,自己都不信,父皇多疑,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就不好,至于圣宠,呵呵……要圣宠做什?”
傅经伦失笑,点头:“殿下心中自有经纬,臣懂得,只是四皇子……殿下认为该如何处理?”
褚绍陵冷笑:“他已然和离心,自然留不得……这次事丽妃并不知道是老四给消息,会设法让丽妃知道,到时候她和褚绍阮定以为是和褚绍阳联手下套给她钻,依着丽妃性子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届时只要看狗咬狗就罢。”
傅经伦没想到褚绍陵心狠至此,想想还是劝道:“殿下如今只有这个嫡亲弟弟,四皇子还小,怕是让什人诓骗也未可知,殿下不如索性将事情挑明,再好生安慰番,从此降服四殿下不更好?以德报怨,四皇子定然会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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