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基命已经听不见了,他已经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咽气了。
洪承畴很随意地把那份实际上空白的圣旨扔在了他脸上,他接到杨信的命令时候正在代替弘光巡视前线,就在吴襄那里,空白圣旨都带来不少,弘光对他那是绝对的信任,就
“杨嗣昌于十日前,在九江锁江楼杀了所有支持福王的,然后以奏本向镇南王输诚。”
洪承畴低头微笑着说道。
这时候消息依然没传到这里,弘光那里也不一定知道。
杨嗣昌肯定不会给弘光送信,也就是说驿站的加急是没有了,最多也就是九江有人专门给他送信,但从九江到洛阳一千多里,正常骑马也得半个月,加快速度也未必能赶到十天内,更别说弘光得到消息后,还得辨明真伪,从洛阳到这里也得需要时间,总之这里想要收到消息,恐怕最少得二十天。
这样正方便了他,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设陷阱。
凝固的惊愕向后倒下。而就在同时,洪承畴身后列队的骑兵手中短枪同样喷出了火焰,密集的子弹在跪倒的人群中横扫,许定国的那些亲兵在子弹的撞击中一个个倒下。倒是刚刚赶到的刘泽清幸免于难,他正好抬头瞬间看到对面枪口火光,然后本能的滚了一下。
子弹在他脑袋边打的泥土飞溅。
他尖叫一声,以最快速度爬起来紧接着拔枪。
然而却晚了。
对面打空子弹的骑兵,以最快速度拔出了刀,紧接着催动战马向前,在遍地死尸中践踏而过,刘泽清吓得毫不犹豫扔掉枪,然后抱头跪倒求饶,但下一刻一名骑兵的战马就将他撞翻并践踏而过。
“你们这些*贼!”
成基命悲愤地说道。
这时候的他已经奄奄一息,都没想想洪承畴是怎么知道的,好在洪承畴会给他解释的。
“顺便说一句,我其实是镇南王的人,一直都是,冯铨也罢,信王也罢,福王也罢,统统都被我骗了,他们不跳出来,镇南王如何清理他们?虽然你们的确跟着倒了霉,可这也不能怨我,毕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不过话说这种做内*的感觉真好,我都有些喜欢这种在羊群里做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了。”
洪承畴颇为陶醉地说道。
可怜的刘泽清在马蹄下不断抽搐着,很快就闭上了眼。
而那些在子弹射击中残余的许定国部下,同样也在混乱中被狂奔的战马撞翻,被马刀割断咽喉,他们的惨叫声伴着马蹄声,还有周围那些炮灰和百姓们惊恐的尖叫声,让原本的迎接仪式变成死亡的地狱。
洪承畴微笑着催马上前,站在了死尸与鲜血间,而在他的战马旁边,已经中弹的成基命,在血泊中带着愤怒抬起头。
“为,为什么?”
他悲愤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