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有点私事!”
杨信说道。
这时候那伙计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陈于阶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很显然这次他不准备放过杨信。杨信倒不怎么在意,反正他知道陈于阶不可能出卖他,既然这样留在京城和徐光启凑个近乎也不错。
老徐可是有钱人。
顺便也纠正一下他们在信仰上走的歪路,给他们讲讲闪米特三教的内幕,还有宗教裁判所的丰功伟绩,中世纪教廷的奇葩传说,比如烧女巫之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于阶应该也是信雅威的,但他们信的只是传教士精装版,而且很大程度是被科学吸引。
然后身后一个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
杨信愕然转头。
“我都这副打扮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他惊悚地说。
“化成灰也忍得你,陈某天赋异禀,对别人的声音过耳不忘,别说隔了仅仅五天,就是五年后你只要开口我就能听出来。”
负担,从一个健全的法制社会突然跑到这样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又有了一身完全可比超级猛将的武力后,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膨胀了。杀人下得去手,敲诈勒索毫无心理负担,挟持人质一样做得顺手,说到底人性本来就有潜在的,bao力因子,只不过现代社会被法律道德关起来了而已。
但这个时代不一样。
就像把一个他这样的现代人扔到叙利亚战区,他一样也会把杀人视为很平常的事。
这是本性。
他手中打着一顶油纸伞,站在细雨中的街道上,悠然地欣赏着雨中的古老城市,在这个大明盛世最后的日子里,它依然繁华如故。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他们各自的生活,鳞次栉比的建筑间车水马龙,绿树红花间楼阁高塔林立,森严的城墙拱卫着华夏衣冠的最后辉煌……
烧女巫这种事情传教士不会讲的。
他们就这样进了宣武门。
又走了四里多才到西安门,杨信站在那里欣赏皇城,那伙计到门前去打点,大明果然银子最好使,一名士兵立刻跑去找人……
“这是什
陈于阶端坐在马上恨恨地说道。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只不过我得先安顿好我表妹他们,毕竟我不能不负责任,你看,我一处理好那边,就立刻跑到京师来找你了。”
杨信说道。
“那就请吧!我骑马狂奔四天,居然和你同时进城,你的脚程可够快的!”
陈于阶说道。
二十六年后,这里就不会再有华夏衣冠了。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他骤然高声吟诵。
路过的行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既然是读书人抽疯大家就见惯不惊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