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场拷打还没结束。
迟铮依旧像在哄千途睡觉
般，说着
“
不睡
。”迟铮催促，“取消吧，等到六点半，你现在把闹钟取消个就可以多睡十分钟，会给你打电话，叫不醒你就直打，不会让你迟到。”
电话那边，只听到被子
摩擦声，千途没说话。
迟铮还在扮耐心装体贴，“……取消个，现在取消，行不行？”
“……”千途看来还有点理智，还在挣扎，“不想你熬夜，你……”
迟铮很好说话样子，“千途，你现在取消……也取消。”
千途那边似乎在忍耐什
，好会儿勉强道，“定。”
迟铮问：“几点？”
“……唔，个……六点三十。”千途缓会儿快速说，“还有个六点四十。”
迟铮同千途商量，“那就是六点四十也来得及？把六点三十取消吧。”
迟铮说话听起来他心思单纯又温柔，只是在关心恋人作息。
去看画展？应该是那天，回家后你就睡。”迟铮声音比往常更平静，“之后忘记帮你检查作业，写吗？”
电话那边千途嗯声，语调稍微缓和点，“今天白天写，用你送电脑，已经发给老师。”
迟铮点头，问千途，“难不难？”
同时按在另个按键上，这次没再松开。
隐隐约约蜂鸣声瞬间大很多，几乎遮盖住千途克制呼吸声。
不用迟铮解释他“取消”是什，千途自然也听得懂。
千途早就扛不住，迟铮又听到阵布料摩擦声，千途声音距他耳畔更近些似，看来是在取消闹钟。
片刻后，千途忍着早就变调声音，急促道，“取消，真取消，你、你……”
迟铮也松开手。
迟铮听到千途急促喘息两声，呼吸逐渐平缓点。
前提，忽略他到现在还未放开那个按键手。
“不……不行。”
迟铮平和声音似乎更刺激到千途感官，他声音几乎有点哽咽，“……、个闹钟，怕起不来。”
“不用怕。”迟铮好像是真很体贴，他保证，“六点四十五，定会给你打电话，叫你起。”
电话那边千途这次回很快，“不、不要，你又不用上课，起这早做什……你……你这个时间还没睡，明天肯定要补眠，你……”
迟铮并不催促千途回答。
但他也没松开手。
迟铮脸色如常，任谁看都察觉不到他和平时有什区别，迟铮握着手机，看着远处依稀泛红天际。
过好会儿，千途才低声说，“……不难。”
迟铮点点头，“那就好，定早上闹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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