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压着心虚，又问：“做什
噩梦
？吓人吗？”
千途已擦干净眼泪，他缓
会儿，脸颊微微发红，摇头，“不、不是噩梦。”
迟铮难言
看着千途，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如释重负和自惭形秽。
迟铮借口替千途倒热水，离开千途房间。
迟铮拿着千途水杯，在心里自欺欺人保证，自己会补偿，能补偿。
“不许消掉，也不许让你这里受伤。”梦里迟铮威胁露出犬齿，在那个吻痕上磨磨，“带着这个去看大乾元，不许遮，听到吗。”
千途沉默许久，不欲再看镜中自己难堪面容，手背轻挥下，镜子倏然碎裂消失。
千途闭上眼点点头，“听到。”
梦中迟铮脾气终于好些，又在千途耳边呢喃，“如果他问呢？”
千途吐口气，半晌小声答，“是十五给
弄。”
，惩罚似咬下后，他在千途颈间舔下。
千途瞬间起身冷汗。
没太多暧昧感觉，他只觉得害怕。
梦里这个迟铮和自己迟铮不样，好像是真会杀人。
千途闭上眼，等待着对方咬断自己脖子。
十五做过烂事儿，每桩每件，自己定能补偿，能给千途更好记忆，覆盖住过往伤痕。
以后自己可以戴口枷，可以咬碎牙也不伤害千途，可以让千途随便在自己身上留痕迹，想要在自己身上纹身都可以。
……到底
迟铮身上戾气终于散去点，他笑笑，带着点不满道，“你急着见他，去吧。”
而后周围雾气又弥漫开来，慢慢，点点遮住迟铮脸，闹铃声响起，千途起身，眼中带着眼泪，茫然看向床头自己手机。
“……”千途无措摸摸脸，拿过手机按下闹钟，看着站在自己眼前迟铮有点茫然，“、什时候定过闹钟……”
分钟前刚用千途手机定闹钟迟铮摇头，“不清楚，听到你闹钟响个不停，想着上来帮你关，做噩梦？都哭。”
迟铮死死盯着千途脸，不敢放过任何个表情，方才千途做梦太要命，迟铮胆战心惊，担心过于逼真梦让千途分不清前世和现实，破坏他如今对自己点爱意。
明明是对方无理取闹，明明是对方在折磨自己，但千途就是觉得……心里有种难言难过和心疼。
心疼眼前这个脾气差迟铮。
预想之中疼痛并未再次袭来，梦中迟铮只给千途点微微刺痛，而后是片刻让千途差点惊醒唇舌安抚。
千途指尖动下，他面前瞬间张开面丈高镜子，镜中，自己颈间多个再明显不过吻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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