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河沉默让迟铮略有些不耐烦,“你……算,以后再被欺负就是你自己事儿,自己看着办。”
迟铮说罢转身走,从那天起,过于明显霸凌就这消失。
虽然不疼不痒白眼和小麻烦还在,但至少没人在对自己施加,bao力,岑天河很知足,也清楚这是迟铮意思。
这段时间,几乎是岑天河人生里最美好段轻松日子。
迟铮不爱掺和学校里事儿,也没参与几个社团,跟学生会那些人更是从不来往,但迟钝如岑天河也看得出来,学校里人都很怕迟铮,不会违背他意思强行卖好,不是有他庇护,自己
来人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甚至连脖子上细小胎记都模样,这必然是父亲那个千尊万贵外孙,迟铮。
岑天河迟疑会儿,打开咖啡杯,里面盛满冰块,岑天河取块出来按在鼻梁上,沉默片刻后,闷声道:“对不起。”
迟铮脸上没什表情,过好会儿才道:“前几天刚入学。”
岑天河呆呆:“哦。”
“之前别人整你,跟无关,当然,自己确实不喜欢你。”迟铮平静地看着岑天河,“为什不喜欢你,你自己应该清楚。”
后指指点点,不过是小组作业从没人会同自己同组,不过是交上去作业总是被踩几个鞋印,不过是衣服里被撒把图钉,不过是偶尔在学校僻静处,被根本不认识人伺候顿拳脚。
这些招数岑天河从小到大领略过多次,他能忍。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受委屈,岑天河也不明白为什,似乎切都是应该,谁让他确实是……
私生子。
自己出生带着原罪,自己存在,就对这个学校里另位血亲带着威胁。
岑天河垂眸,不知道该说什。
“根本不在乎什遗产什继承事儿,你爱信不信,以前是不知道,以后不会让人找你麻烦。”迟铮淡淡道,“根本就不想看见你,揍你也解决不什麻烦,懒得掺和你们这些事儿。”
岑天河呆滞点点头。
他其实想说,自己也根本不在乎将来遗产和继承权,但……
自己就活生生站在这,说这些未免站不住脚。
如果这算是赎罪,那也不错。
这样日子过不到个月,岑天河终于见到自己那个外甥。
见面场景实在是尴尬,岑天河那日刚被几个人料理过,不知是伤到哪儿,鼻血直止不住,他狼狈在水房里洗脸,头疼如何才能止血时候,有人在水池旁放杯冰咖啡。
“把里面冰块拿出来,用毛巾包上,压在鼻梁上。”
岑天河抬头看过去,眼明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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