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何抬起脚步,露出脚踝上副粗重黑色镣铐,这幅镣铐并不是宫里东西,而是楚刑专门命工匠为他打造,玄铁而成刀枪不入。
谢何不再求死后楚刑就没有再直把他锁床上,而是允许他在自己寝宫内走动,但是又担心谢何逃走或者杨贤余孽来救,所以就打这幅镣铐给他戴上……这幅镣铐厚重无比,而且除他没有人可以取下来。
镣铐很粗重,谢何带着它每走步都很困难,脚腕上柔嫩肌肤被磨鲜血淋漓。楚刑看眉头皱,这昏君就不知道安安静静少走动下吗?
他伸手捞,直接将谢何抱回屋里。
楚刑把谢何放在床上,冷笑声:“没想到陛下还有自虐爱好。”
辜忠良平民,以及……陈琮弟弟陈琰,那个孩子他也是见过,总是很亲热喊他楚大哥……
楚刑眼神重新变冷酷起来,他怎可以被这昏君假象所迷惑?哪怕长着副诱惑人皮囊,本质依旧是个十恶不赦罪人!
楚刑大步走过去,淡淡笑,道:“陛下好雅兴啊。”
谢何面无表情抬头看他眼,视线又重新落回到棋盘上,举棋不定。楚刑被他这样漠视态度激怒,手将棋盘扫乱,黑白棋子滚落地……
谢何表情扭曲下,他紧绷着脸,额头青筋跳起,将手中白子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
谢何扭过头不说话。
楚刑心里有气,直接将药粉倒在他伤口上,谢何又痛出身冷汗。
谢何抖着苍白唇,阴冷憎恨视线看着楚刑,
楚刑发出声嗤笑,这昏君又在玩什花样?不过是打乱他盘棋而已,这模样看起来比自己艹他还让他痛苦愤怒,真是装模作样!他冷笑道:“陛下,该回去。”
谢何到底是没有再发怒,只是用冰冷怨恨视线看楚刑眼,缓缓站起来。
在楚刑眼里这只是无关紧要盘棋,但是在景昭心里,却是他漫长苦痛生涯中唯寄托。这个宫里每个人都在欺辱他,侍卫、宫女、太监都可以欺辱他,他是这座宫廷里最肮脏最下贱个人……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在那孤单年少岁月里,唯能做就是在极少间隙中,拿出捡来副棋,假装自己在和个看不见朋友对弈,会让他短暂忘掉所有不堪和苦痛,获得片刻宁静。
曾经有很长时间他已经没有再下棋,因为他已经有足够权势来把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尽情发泄他心底,bao虐面,试图让别人来替他承受这切。
但是命运到底无法饶恕他这个生而有罪人,所以他又回到当初,回到那个无法摆脱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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