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嫌弃蹙起眉,正要掩鼻,但刚抬起手,就被人捉住手腕,方黎蓦然转头,便对上谢怀如墨双眸。
谢怀薄唇微抿,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从他决定孤身入浮丘山之时,就知今日在所难免,但身为修道之人,理应坚守本心,何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所以即便听到这些,也不过意料之中,过耳无痕,连他都不在意事情,但方黎……却比自己还要介意。
故意设计引来那几个人,就为给自己出气?
真是个小孩子气家伙……
方黎似有些苦恼:“这里离陨星海太远。”
乌衣寐恭敬说:“不是问题,属下现在就可以让人送他们去。”
山羊胡男终于崩溃,噗通声跪下,拼命扇自己巴掌:“魔尊饶命,魔尊饶命,都是胡说八道,该死,该死,该死……”
魔魔魔魔魔魔尊?
山羊胡男两个同门,茫然看着方黎,副犹在梦中,神情恍惚样子。
山羊胡男神色惊骇欲绝,看着方黎几乎无法呼吸,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
能让玉仪君默默跟在身侧,还能说出刚才那番话,这个人身份呼之欲出。
但山羊胡男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仿佛只要说出口,就再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他牙齿咬咯吱咯吱响,浑身战栗。
他身后两个同门也看谢怀看呆,他们不认得谢怀,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好看,传说中玉仪君怕也不过如此吧……不过师兄为何忽然不说话,脸色惨白还在流汗,师兄这是怎?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人言可畏,又岂是杀戮能解决问题?况且,他也不希望方黎为自己杀人。
谢怀淡漠视线掠过地上三人,没有厌恶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如同在看个没有生命物件。
他生除魔卫道,剑斩不平,却并不意味着,他要去救眼前每个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去救。
这人信口雌黄心胸狭隘,心术不正欺软怕硬,切都是咎由自取罢,就算今日遇见不是方
方黎往前走步。
山羊胡男白眼翻,登时就吓晕,身下股腥臊味。
他身后同门终于意识到不对,转身就逃,但乌衣寐出手,两人就噗通倒地,晕过去。
巷子恢复安静。
啧,真是无趣。
“这几个人太目中无人,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山羊胡男被这句话惊醒,蓦地尖声开口:“住口!”
那两个同门被吓住,不知所措站在那里。
方黎转头问乌衣寐,说:“刚才说若是在浮丘山,这样人该怎办?”
乌衣寐语气平静复述:“割舌头,扔进陨星海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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