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混乱之中,范耘忙着与人交手,那玉胆不知所踪,下落不明,如今看来,想必是落入萧
凤霄武功已经极高。
在将那两颗舍利子化为己用之后,他武功更上层楼,已臻真正宗师境界。
但萧履不遑多让,非但没有半分弱势,反倒就像他自己说那样,犹有余力,深不可测。
明月和关山海武功都不错,但以他们眼力,竟看不出萧履实力到底有多强。
这样个绝顶高手,竟不在武功上追求更高境界,反倒心想着谋朝篡位,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滑稽。
看着凤霄那张脸自称奴家,崔不去感觉肩膀更痛,赶紧打发她去拿药给别人。
凤霄与萧履战局才刚刚开始。
在旁人看来,两人身影简直如同两道飘忽不定飞影,时而在半空交手,时而又出现在酒肆屋顶。
以快打快,以力制力。
足尖过处,屋瓦片片碎裂绷开,轰然作响中,整片屋顶彻底坍塌。
手抓着崔不去,单手应战。
所以他自然而然松开人。
今夜势在必行战,因凤霄提前动手而发生。
崔不去跌落在地,他肩骨尽碎,边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
秦妙语知机过去,将人慢慢扶起,她轻手轻脚摸向对方伤势,想看看是否严重,结果却摸到手血,不由倒抽口气。
但,江湖之中高手无数,多少强极时之人,在寻求武道巅峰路上折戟沉沙,身死魂消。谁又能说萧履选择定是错?
人各有志罢。
“他、萧履用天池玉胆!”秦妙语盯着他看半天,忍不住变色道。
明月闻言,也跟着变脸色。
上回凤霄为表明自己投靠云海十三楼诚意,特地将天池玉胆从宫中取出,交给范耘作为投名状。
围墙裂开,齑粉四散,与下面原本已经被毁得差不多酒肆道化为废墟。
二人浑然不觉,他们从酒肆打到桃花长街上,脚下青砖石寸寸裂开飞起,受彼此真气制衡,悬于半空未落,仿佛成为两人角力道具,形成道围墙,把崔不去等人隔绝在外。
但凤、萧二人动作也忽然慢下来。
就像笔墨肆意挥洒千重江山延绵开去,线条在白纸上渐渐淡化,变作两块立于悬崖危石。
累卵危石,咫尺之遥,相对而峙,稍有不慎便坠入万丈深渊。
“怀里有伤药,治内外伤都有。”崔不去道,“人颗,你给关山海和明月他们送去。”
敢情这位左月使是久病成良医,知道自己常常受伤,还随身带药。
秦妙语不敢耽搁,赶紧摸出药瓶,倒颗给崔不去服下。
“要不奴家去酒肆里头找点水给您?”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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