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道:“是啊,们现在自身都难保,根本没法子帮别人。”
“好!”黄略终于出声,“前两年,光迁郡实行捐粮减租,纵有些小灾,们也能自给自足,今年不幸遇上大灾,朝廷除赈粮之外,还须各位出力,与前两年般,定下捐粮免租之策,只是具体怎减免,还需各位共同筹谋,出出主意。”
大家面面相觑,又是那个讨人厌李十四当出头鸟:“黄府君,方才们都说,并非们不肯捐,实在是没有余粮可捐,别说免租,就算朝廷将未来十年租子都免,今年们也是捐不出粮啊!”
卿有点傻眼,他原想让地主们拿出多余粮食来捐,却被他们抢先诉苦,这话便再也说不下去。
县丞李沿适时道:“各位,容御史刚到没几天,今日召大家前来,也是为解详情,诸位有什冤情苦处,不妨当面陈情,但过今夜,若发现有人在外头乱嚼舌根,诋毁朝廷,官府却是决不轻饶。”
黄略冷眼旁观看好戏,反倒是李沿主动出面,容卿对李沿又多几分好感,他正想说话,却听见人朗声道:“李县丞,您这番话,恕小人不敢苟同啊!”
容卿听着耳熟,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过来戏弄崔不去李十四。
“现在外头议论纷纷,谣言四起,都说朝廷没粮拨下来,要大伙自寻出路,这些话可不是们放出去!们家原先给下人都是日三餐,如今只能减为日两餐,要说困难,们也不比灾民好多少,只是因为在城内,时半会没到搬家地步,若雨再这继续下,洪水迟早把城里也给淹,到时候整个光迁县也就完,是走是留,还请容御史给们拿个主意啊!”
李十四大喇喇道,非但口无遮拦,还对容卿少几分恭敬,活脱脱个被宠坏纨绔子弟。
容卿沉下脸色:“如今正该诸位同舟共济,共度难关,你却在这里说什是走是留,若放阵前,这就是扰乱军心!实话与你们说吧,朝廷官仓也非取之不尽,若是灾民熬不过这个寒冬,就会有许多人饿死冻死,莫说你们来年没人耕种,那些心怀不满,更容易聚众闹事,到时候受害还不是你们吗!”
众人心道来,容御史绕大半天圈子,终于进入正题,归根结底,还是想从本地望族地主们手里挖出钱粮,可众人又如何肯轻易把这些命根子交出来,大家还是指望朝廷出面,省心省事。
李十四再次开口,说出其他人心声:“容御史此言差矣,到那个地步,们可以搬走啊!”
丁姓地主叹道:“容御史,们也想为家乡尽份力,奈何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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