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县令黄略之邀,众人前来赴宴,商议本县灾情事宜。
让容卿茫然是,昨天还冷嘲热讽崔不去,今日绵羊样坐在他身后,不仅唇上多撇胡子,还让他对外称呼自己崔先生,摇身变,成为他容某人亲近幕僚。
本地士人商贾对这位容御史很好奇,几乎人人都上来行礼寒暄套近乎,难免也就注意到他身后崔不去,不乏好奇者询问两句,崔不去低眉顺眼,全由容卿出面作答。
容卿知道崔不去想隐瞒身份,正合他意,因为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崔不去是左月局人,甚至以为朝廷不信任他,还派左月局人来监视他。
只是他没想到崔不去惺惺作态如此厉害,简直跟换个人似,说沉默寡言,就真句话也不说,连眼神都变得温和无害,说话柔声细气,哪里还有昨日半分锐利锋芒。
单,朝廷拨下那多灾粮,难道全用光?黄县令和李县丞明摆着不和,容卿是否被两人利用?为什有人给容御史送那两幅画,想引他去查出真相,还是想让他去送死?
越想越是头疼,关山海现在很庆幸自己是个武馆,不必去与这些事情周旋,但他也不认为崔不去来,就能神仙似破开局面,迎刃而解。
但他知道,为追赶容卿,崔不去将路程上原本花费时间整整缩短半,本来就差身体似乎更差些,但路上他始终半句苦也没喊过。
关山海虽然还是不喜欢这份差事,但他对崔不去观感也没有原来那抗拒,还忍不住轻声问:“您是如何知道容御史有危险?”
“因为在这里,容卿是把刀,谁握在手里,谁就能用来威胁别人。”崔不去忽然叹口气,“说不定们很快就能看见容卿百种死法。”
来宾客多,容卿也顾不上去留意崔不去变化,他发现今日在场众人,来大都是年轻人,或者是家中长子次子,极少有家主亲自出面。
其中又以个年轻人格外惹眼。
对方年纪二十上下,倒有几分英俊,听说姓李,排行十四,跟县丞李沿还是远方亲戚——容卿也才知道李沿原来是本地人,家境优渥,李家在当地乃至整个光迁郡,都是名门望族。
李十四是跟着他堂哥,也就是李家嫡长子块儿来,但比起他堂哥稳重,李十四就活跃多,不仅到处敬酒,还爱往容卿跟前凑,不顾失礼,拉着他问东问西,还对容卿身旁崔不去颇感兴趣。
“听说崔先生是南朝人?你不留在南朝做官,怎跑到
啊?
关山海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
……
容卿也很茫然。
他正与城中名士豪富们道,坐在县衙后面花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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