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咏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老朽膝下有孙女四人,其中以九娘姿容上乘,知书识礼,若公子不弃,可聘九娘。”
凤霄:“为妻?那不真成你孙女婿?”
崔咏闭闭眼,心中有种被逼上绝路无望,可话已说至此处,根本不由得他后悔。
“为妻,为妾,随公子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凤霄笑道:“崔翁之前不是说,作诗不堪入目,你若把余音琴给,别人会以为是你孙子吗?”
崔咏叩首:“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口出狂言,还请凤公子恕罪。”
凤霄:“这说,崔翁觉得,诗作,还是可以?”
他生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但为长子性命,崔咏只得委曲求全,捏着鼻子说违心话。
“公子诗作,清新脱俗,大家气度,承魏晋遗风,启代新宗,看似大俗,实则大雅,老朽方才人老眼花,未曾细看,就脱口而出,以致污蔑误会公子良苦用心,它日定会撰文,为公子正名。”
其辱。
他想,父亲终究是大错特错,不是错在当初没有杀人灭口,而是错在任由那孩子生下来,却没有珍视善待。
否则,今日何愁后继无人?
崔咏终于等来凤霄。
于他而言,这短短盏茶工夫,犹如过半生。
凤霄:诗怎样?
崔咏:从未见过如此烂诗。
凤霄:再给你次机会。
崔咏:清新脱俗,大家气度,承魏晋遗风,启代新宗。
崔咏木着脸,夸得天花乱坠,直犯恶心。
凤霄却似听得很是舒心,连声音都变得愉悦:“看来崔翁是不肯收这个孙子?”
崔咏苦笑:“老朽何德何能,公子大人大量,万勿计较。”
凤霄摇摇头:“崔氏嫡长子,才值张琴和个玉瓶,未免也太廉价吧?”
这是要坐地起价。
屏退崔珮和崔九娘,他颤巍巍起身,朝凤霄跪下。
“求凤公子,救崔珝命。”
凤霄嘴角勾起兴味:“凭什要救他?”
他没让崔咏起身,崔咏只得忍着膝盖疼痛,伏身行个大礼。
“解剑府乃天子亲设,职权之大,地位之高,不下于左月局,放眼博陵,如今唯有您能救大郎命,老朽明白,公子志趣高雅,俗物不入仙眼,愿以余音琴和汉代内廷,武帝珍爱之羊脂玉瓶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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