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珮沉默片刻:“大哥果真私通南朝?”
崔咏苦笑:“大郎自小,勤奋有余而资质不足,为父直不敢彻底放手,便是怕他无法接掌这份重担,谁知他为表现自己能耐,竟铤而走险……”
崔珮急道:“方才崔……他也说,大哥事要经过四部会审,还有转圜余地,但保宁堂出人命,却是迫在眉睫,孙大夫活人无数,怎会开错药方误杀人命,这其中恐怕另
崔咏也无心思作陪,他由下人搀扶至书房独坐,让崔珮和管家去送客。
崔家女眷听闻消息,都想过来求崔咏去救人,可崔咏心里清楚,崔三事情也就罢,崔大郎这次恐怕在劫难逃,谁也救不。
唯能救他人,巴不得看崔家笑话,又怎会伸出援手?
送客归来崔珮推门而入,看见瞬间好似老几岁崔咏,不由心头酸。
老父意气沉沉,抬首问他:“你说,现在亲自去求他,跪下来,他会手下留情吗?”
似乎要让崔家在这日饱经风雨。
崔大郎才刚刚被带走,便又有本县县丞带着干捕役寻上门来,说是崔家保宁堂出事,孙大夫开错药方谋害人命,如今已经被抓捕起来,但保宁堂是崔家名下药铺,出人命那天,所有相关人等都要被带回去讯问,这其中就包括崔三和药铺伙计。
伙计已经被带走,崔三却在崔家,县丞这才带着人上门。
县丞知道,博陵崔氏家大势大,今日又是文会,恐怕不好说话,原想等文会之后再找县令悄悄想法子,没想到崔不去率先发难,抓崔大郎,县丞灵机动,觉得大好机会,不想错过,赶紧便召集人手上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崔咏差点当场白发。
他是谁,无须多说,崔珮明白。
“只怕,不能。”沉默片刻,崔珮实话实说。
崔咏闭闭眼:“都怪,要不做,要做绝,当年既未做绝,反倒是留下后患。”
“父亲!”崔珮大惊,听这意思,仿佛崔咏后悔不是当初对崔不去不好,而是没有及时斩草除根。
崔咏淡淡道:“其实最看重是你,你聪明才智远胜其他兄弟,可惜唯短处,便是太过心慈手软。”
他看也不看脸为难县令,手指崔不去,颤声道:“好,好,算你狠!”
崔不去懒得解释这件事与自己无关,转头看县令:“既然案发,该拿人便拿人,不过想跟着去旁听此案,不知可否?”
方才直未曾开口元郡守也道:“也去瞧瞧。”
两尊大神都开口,县令哪里还敢拒绝,忙道:“两位这边请!”
二人走,余下众位来客面面相觑,谁还有心思继续吟诗作对,便都纷纷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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