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娘眨眨眼:“是,还不知二位郎君大名。”
凤霄面不改色:“哦,姓裴,名惊蛰,游学四方,途经博陵,听说每年此月,崔氏都会举办文会,在下虽才疏学浅,也想过来瞧瞧热闹,沾沾高士之文气。”
他指崔不去:“这位是在半道上遇见朋友,们见如故,相伴同行,他叫……”
崔不去适时截过他话头:“叫凤霄。凤凰凤,云霄霄。”
凤霄:……
药童急奔而入,不避污秽,亲自给产妇接生,这才令母子平安,后来孙济民又开药方让产妇调理,度过危险,且因对方生计艰难,非但未收分文,反倒自己贴药钱,让药童送几趟药。
此后老人儿子给商队当学徒,出远门做生意,因目光独到,家境日日好转,到这孙儿五岁时,已是小康人家,丛家并未忘恩负义,他们为孙儿起名念恩,逢年过节,都往孙大夫那里送鸡鸭鱼肉。
青衣少女见凤霄与崔不去都在听,便补充道:“从前,孙大夫自己开医庐给人看病,但每次不忍穷困病患为药钱所苦,往往会免他们药钱,久而久之,自己反倒入不敷出,这才去们保宁堂当坐堂大夫,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坚持每日前十个病患都免去药钱,所以有些当真付不起资费病患,甚至会提前晚在医堂外面排队。”
崔不去:“不知娘子如何称呼?你是孙大夫弟子吗?”
青衣少女笑道:“姓崔,家中行九,你们唤崔九娘便可,倒是想随孙大夫学医,可惜孙大夫不肯收,就连这跟前跟后差事,还是苦苦哀求家中长辈与孙大夫,才得来。”
崔九娘脱口而出:“好名字!”
崔不去:“差强人意吧,有些过于艳俗,小时候体弱多病,为好养活,母亲为起名阿狗,倒觉得凤阿狗更好听些,崔娘子也可直接喊凤阿狗。”
孙济民与那对祖孙正在聊天,听见崔九娘话,转头对她道:“行医是辈子事,背医书,认药材,大医者,非拘泥地之人,而要行遍天下,济世为怀,你家世清贵,衣食无忧,本该适龄出家,相夫教子,何苦自找麻烦?”
崔九娘认真道:“孙大夫,这几日,每日天不亮,就跟着您出城,走访村落,采药诊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拜师诚心吗?”
孙济民叹道:“九娘,看着你从小长大,又与令祖认识多年,他方肯答应你与出门几日,可若知道你要随学医,他是万万不会答应。”
崔九娘倔强道:“他若不答应,就去求到他答应为止!”
凤霄安静听半天,忽而插话道:“恕冒昧,敢问九娘是否出身博陵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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