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乐声隐隐传来,舞姬却未有固定场地,身挟彩带,从这头跳到那头,天马行空,随意自在,曼妙宛若天女,为这满堂热闹增添抹亮色。
许多人心中暗道,乐平公主为女儿生辰可谓费尽心思,今日之后,珠玉在前,别家再想办宴,有今夜千灯宴对比,就很难超越。
这其中,也有不少人想借机在太子等人面前出个风头,便提议互相出题猜谜,宇文县主也来凑趣,拔下自己头上玉簪,说是若有女子能拔得头筹,就以玉簪相赠,若是男子,就以家中珍藏珠剑赠之。
太子笑道:“如此话,就由来出这第道题吧。”
众人听,自然玩兴大起,都摩拳擦掌,准备接招。
凤霄合上扇子,拍掌心:“也对,那你是独孤皇后姘头?”
崔不去没好气:“你怎不干脆说与皇帝有染?”
凤霄本正经:“那倒是不可能,若天子爱男色,早就传言纷纷。”
崔不去将橘子瓣瓣剥开,在桌上摆着玩,漫不经心附和凤霄瞎说八道:“说不定,是皇帝流落在外私生子呢?”
凤霄哈声:“那以皇后手段,没等你长大,早就重新投胎回!”
在桌上,毫不客气便伸手拿来掰开两半,半送入口中。
崔不去蹙眉,将他手里剩下半拿回来,递向宇文县主。
“县主,吃橘子吗?很甜。”
宇文县主看着崔不去手中半个橘子,勉强笑道:“不必。”
说罢也转身走。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非是有人不识趣地说话。
“敢问县主,您
二人胡扯之际,宾客悉数来齐,济济堂,乐平公主陪同太子、晋王、秦王、兰陵公主等兄弟姐妹款款而来,欣然落座。
侄女个生辰宴,帝后膝下,几位舅舅阿姨,居然都到,这不能不说是天大面子。
想必也是乐平公主这位长姐亲自上门相邀,为女儿做脸。
她待女儿如珠如宝,纵然女儿身份尴尬,也竭力要为她挣来面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少公卿贵妇借此机会,为家中儿女相看适龄对象,年轻男女也难得如此人齐,或比邻而坐,相谈甚欢,或志趣相投,觥筹交错。
高莹和颜韵面面相觑,只觉古怪尴尬,也都告辞离开。
凤霄:“喏,又是个。晋王讨好你,可以解释为,他想延揽人才,将左月局纳为己用。那宇文县主呢?她对你,三分忌惮,三分不甘,还有四分畏惧,为何?”
崔不去:“你猜。”
凤霄笑道:“猜,你是乐平公主姘头?”
崔不去脸“你是不是傻”表情:“要是乐平公主姘头,当初干嘛还去对付琳琅阁,直接句话,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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