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声音！
他忽然想
起来。
刚才在屋外，宴会上载歌载舞
动静虽然离得远，但模模糊糊还是能传来
些，此刻竟丝都听不见。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低笑。
也就是说，那间屋子里，现在只有黑月大巫人。
凤霄走得很慢。
他在感应屋子里气机。
到他这种境界高手，对危险感知十分敏锐，如果屋子里现在埋伏着个绝顶高手，那
他定会发现，并就此止步，等对方自己出来。
但是没有，石屋很平静，里面似乎还有个微微鼾声，时断时续，显示位身体不怎好老人正在睡觉。
西突厥有着超然地位，所以他住处可以俯瞰整个部落，住得比阿波可汗还高，因为他要与天神沟通，所以离天神越近，自然越好。
火光与欢笑喧嚣尽数被抛在身后。
凤霄几个腾跃，毫不费劲就来到石屋附近。
但他没有再靠近，而是站立远处，不远不近地观察。
王庭就在水源边上，所以不同于出关之后黄沙百里，这里草木繁盛，是真正塞上江南，人间仙境。
“你，终于来！”
似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
每说个字，就像在个方位，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木门关着，凤霄手轻轻推，门开。
里面黑漆漆片，星月所到之处，映出瓶瓶罐罐轮廓。
而在月光也照不到地方，帘幔帐垂下，后面似乎还有个人侧身在睡觉。
隐隐香气传来，凤霄嗅嗅，嗅出草药味，其中就有川芎，麝香和细辛。
不是毒，而且结合先前这位大巫伤元气说法，似乎也说得通。
虽则突厥人没有像中原人那样会营造亭台楼阁来居住，但白日芳草树木沐浴在阳光中，连着山水营帐，也有种原始美感。
凤霄不心急。
所以他站半天，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慢慢走向石屋。
黑月大巫离群索居，据说身边只有两名侍童，但凤霄并没有看见他们身影。
可能是大巫闭关修养，他们就趁机偷懒，又可能是今晚宴会，他们按捺不住，跑去看热闹，毕竟还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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