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崔不去与
……
且末县衙。
高懿伸手接过侍女捧来茶,结果因为心神不宁,手滑,茶杯落地,热茶溅上衣袍靴子,连带手背也被烫下,他哎哟声,蹦三尺高。
侍女连忙请罪,高懿直接将人挥退,也不让她捡碎片。
他小心翼翼拿出占卜龟壳,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始祈祷默念,反倒发起呆。
“方才不是让他们清理干净吗!”他勃然大怒,以为下人偷懒,将尸身又搬到这里来。
下刻,后颈仿佛被道黏腻湿冷视线盯上,寒毛根根竖起。
那是人在面临危险时下意识反应。
段栖鹄二话不说,转身就是掌拍去!
竟然落空!
段栖鹄……
血债……血偿……
阵大风刮来,隐隐带着血腥味。
段栖鹄……
是自花园池子方向传来!
拦不及,只能看着他拂袖离去,却不知自己说错什,明明对方上刻还好好。
段栖鹄回到屋中,挥退所有人,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头顶纱帐。
未知过多久,他渐渐有睡意,眼睛半睁似闭,如无意外,应该会很快进入浅眠。
但就在此时,那个声音又次响起来。
段栖鹄……
直到仆役过来告知,有客来访。
“不见不见!”高懿不耐烦道。
他现在哪有心思见什客人。
仆从惊疑不定道:“郎君,来人自称龟兹王之侄,他说他昨夜不经意望见城中上空忽现异象,对应方向正是、正是此地!”
高懿心头跳:“将他们请进来!”
耳边同时响起冰冷女声。
段……栖鹄……
而那里原本应该是护卫所站位置。
段栖鹄走过无数夜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更有生死边缘挣扎,但到此时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深处恐惧,露出近乎狰狞面容,咆哮道——
“你到底是什东西!给滚出来!”
段栖鹄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否则早就死上十回八回。
他叫上守在外头,自己最为信任两名护卫,三人齐齐奔向花园池子方向。
离得越近,那股血腥味似乎就越重。
“主人,您看!”护卫低低喊声。
段栖鹄看见,池子边上有具尸体,仔细瞧正是方才死去两名仆役之。
还命来……
段栖鹄蓦地睁眼,骨碌坐起身。
“命由不由天,连天都夺不走命,你就别妄想!死那久,你早该下黄泉,再不识趣,别怪打得你魂飞魄散,想投胎做人都做不成!”
他双目通红,对着外面咬牙切齿道。
但对方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依旧远远近近,始终重复着同样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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