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康熙召他前去问话,问正是探视太子结果。
胤禩如实说遍,康熙果然大怒,但怒之后,却突然道:“他那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想法,你不觉得朕过于宠爱十四,你不觉得这多年来,朕有负于你?”
“儿臣还记得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师傅们曾教句话。”
“?”康熙挑眉,不解他为何忽然提起这茬。
“《孟子》里有句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好……”胤礽冷冷笑,起身往床榻上躺,背过身子,不再看他们眼。
老爷子让自己来,无非是想看看废太子涕泪横流,反省悔过场面,没想到非但没有见着,还听到这番大逆不道话,回头只怕要气死。
胤禩深吸口气,也不看雅尔江阿,转身举步便走。
“们走吧。”
雅尔江阿追上来。
康熙意味深长道:“那你口中大任,指是什?”
胤禩抬眼直视,平静道:“这世间人千千万,更有无数人颠沛流离,挣扎于温饱之间,儿臣有幸生于帝王之家,当好个儿子,个臣子,就是大任。”
这回答中规中矩,兼且能顾及民生,康熙理当十分满意才是,不知为何他脸上却流露出丝失望。
料理完太子,康熙再无后顾之忧,便于正月廿二日由京师出发,开始第六次南巡,也是他生中最后次南巡。
这次随行皇子,他却破天荒只带两个,胤禛与胤禩。
“堂兄,方才话……”
雅尔江阿立时会意:“奴才必不传第三人耳。”
胤禩摇头:“意思是,如果皇阿玛问起,你还是如是说好。”
因为就算他们不说,老爷子也自有耳目会禀报于他。
胤禩若有所思,却没注意到雅尔江阿看他目光,也带上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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