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
胤禩
愣，康熙显然也看见他脸上
泪痕。
“皇阿玛。”他轻轻道，要行礼，康熙将他按住
。
“你额娘怎
样？”
直以来，这个儿子被自己罚跪也好，冷落也罢，都是
等到再大些时候，看着额娘整夜整夜坐在灯下，默默绣花模样，看到皇阿玛来探望惠妃，却很少踏足他们这个小院，这种埋怨渐渐成种同情。
同情像额娘这样女子，因为出身被人嫌弃，因为美貌又被皇帝宠幸，别人或许羡慕她飞上枝头，但胤禩知道她从来就不在意这些。
胤禩想，对于她来说，也许没有这副倾国倾城之貌，会更幸福些吧。
这个柔弱女子，用她自己独有方式，默默保护着年幼胤禩，在他被归到惠妃名下抚养时候，又忍住自己思子之痛，没有来看望自己，然而过年过节请安时候，只要胤禩抬头，就能看见她满怀慈爱目光。
所有这些，连同良妃苦心，直到长大之后，为人夫，为人父，胤禩才明白。
来也是听消息就动身。
顾不上请安行礼，赶紧观色把脉，又问病情，太医思忖片刻，面色有些凝重。
“母妃病情如何？”
“回八爷，娘娘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又有心疾，怕是……奴才当尽力而为。”太医暗叹声，硬着头皮道。
皇室御医，虽然俸禄丰厚，养尊处优，但同样要承担极大风险，宫中贵人有个三长两短，最容易被迁怒，就是御医。
有什温热东西从他眼眶冒出来，又落在良妃手背上，胤禩眨眨眼，看见良妃手指动下。
“额娘。”胤禩轻轻唤道，生怕惊动她。
良妃没有反应，依旧安静地沉睡着，方才那点动静，也许只是她下意识动作。
胤禩叹口气，帮她盖好被子，站起来。
转身，却看到个人站在门口。
良妃身体不好，这是宫中上下都知道事情，这其中有早年在浣衣局做粗活重活落下毛病，也有生育胤禩时调理不当诱因，年月久，这些病痛就都显现出来，足以将个人摧折。
太医说完，屋内片沉默，安静得让他忐忑不安，半晌才听得胤禩道：“用药吧。”
“嗻。”太医如获大赦，顾不上擦去额上汗，忙提笔写下药方，锦绣随即拿过，亲自去熬药。
胤禩则在良妃榻前坐下，默默地看着额娘闭目苍白模样。
他还记得小时候，母子俩因为身份不高，寄住在惠妃所在在钟粹宫偏殿，那时候他经常躲在门后，看着大阿哥衣着光鲜地来给惠妃请安，言笑晏晏场面，觉得很是羡慕，有时候甚至还偷偷怨恨起良妃，埋怨自己为什不是惠妃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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