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战战兢兢，恨不得将自个儿隐入墙壁，连呼吸都没
。
“你说朕想当个好父亲，怎
就这难？”康熙突然道，有点近乎喃喃自语，梁九功知他并不需要自己
答案，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康熙叹口气，望向外头飘扬摇曳柳叶，微风从半开窗户溜进来，似乎也带着几许春日妩媚。
“梁九功。”
“奴才在。”
“嗻。”
两人退下去，过没多久，
名侍卫模样人走进来。
“主子吉祥。”
细看之下，他服饰又与寻常侍卫有些不同。
“如何？”康熙睁开眼睛。
阿玛请安，这是布喀京城私宅所有财物，俱已登记入册，呈请皇阿玛御览。”胤禛双手举起折子道，梁九功忙上前接过。
康熙接过折子，略略扫遍，余光瞥及三阿哥，淡道：“胤祉，之前你不是有话说吗，说吧。”
胤祉愣，赔笑道：“这……四弟勤恳办差，皇阿玛英明决断，儿臣没什要说。”
胤禛也看他眼，心知这三哥先他步来见皇阿玛，必是说什与自己有关事情。
胤祉本想胡混过去，眼看康熙目光灼灼，正等着他开口，只好摸摸鼻子，硬着头皮道：“唔，其实此事儿臣也只是道听途说，说布喀原先，嗯，有套山水人物玉壶摆件，和个青花缠枝花卉赏瓶，极是有名，不知道四弟……”
“更衣，朕要出宫走走。”
“确实有人去索额图家，奴才后来查过，此人是布喀在京城私宅管家，他去时候手里头还带着东西，看不清是什。”
康熙心底忽然涌起几分说不出倦意，他闭闭眼，道：“朕知道，你下去吧。”
侍卫应声退下。
康熙手按着方才胤禛呈上来奏折，又从旁边取出本折子打开，里头是索额图为布喀求情，说他虽然有所贪墨，但巡抚任上也做几桩为民请命好事，罪不至死。
折子里内容康熙先前已经看过几遍，但此时再看次，却觉得股无名心火陡然升起，他冷笑声，将两份折子都丢在边。
胤禛神色淡淡，不亢不卑道：“弟弟在抄家过程中，确实见到个青花瓶，不知道是不是三哥所说那个，后来经鉴定，说是个仿真极高赝品，至于那套玉壶摆件，却未曾看过。”
胤祉觑康熙眼，干笑道：“既是如此，那便算，愚兄也是听说，听说而已。”
胤禛默不作声，眼皮都没抬声，依旧维持着下跪姿势。
西暖阁静悄悄，胤祉只觉得后背湿片，不由开始后悔自己今天为什要来。
康熙静默半晌，方道：“都先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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