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跪伏在那里,没有发出声音。
胤禛握紧拳头,忍下为他求情
胤禛心想自己总不可能说是因为父亲吝啬,不肯拨庄子给儿子,这才需要儿子去自食其力。康熙最要面子,若他真这说,只怕惹来不是愧疚或怜惜,而是迁怒。
胤禩微微皱下眉头,这种时候他却是不愿胤禛掺和进来,说得越多,只怕错得越多。
“儿臣知错。”他离席下跪,额头抵地。“今日是大喜,请皇阿玛息怒,不要为儿臣错处而影响心情。”
康熙闷哼声,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也不叫起,转头朝福全道:“朕真是羡慕你,儿子个个孝顺。”
这话听起来却似意有所指,众阿哥俱都噤若寒蝉,福全笑道:“这话该是臣弟说才是,臣弟家中那两个儿子,都是不让人省心,就拿保绶来说好,前阵子迷上玩鸟,居然买大堆鸟儿回来,弄得府里成天叽叽喳喳,没个安宁。”说吧嘴角适时露出抹苦笑,似是无可奈何。
胤禛心头咯噔声,暗道不好,抬眼看,太子正似笑非笑地望向这头,连带着将康熙注意力也吸引过来。
“你派人去江南做什?”康熙微微皱眉。
胤禩知道太子必是先去查看礼单,才会有此问,若自己承认曾派人去江南,又是为做买卖,可想而知康熙必然不会有什好脸色。
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自己不答。
众目睽睽,骑虎难下。
康熙果然被吸引过去,奇道:“竟有此事?”
福全揉揉额头:“臣弟训斥他,他还说这是要训练这些鸟儿唱歌,等到皇上大寿时候出来献礼,臣弟实在没辙,看他平时也没耽误差事,也就随他去。”
康熙哈哈大笑:“这保绶是个真性情。”
原本僵凝气氛随着这笑烟消云散,众人松口气,也渐渐活络起来。
只是从头到尾,康熙没再往胤禩那里看过眼。
心念电转,飞快思索着对策,面上却依旧平静沉稳,他起身拱手行礼:“回皇阿玛,儿臣从江南捣鼓些小玩意回来,又盘下间铺子,打算做些买卖。”
果不其然,康熙脸色立时难看起来,似乎又想起什,勉强压抑下怒气,淡淡道:“你眼伤如何?”
胤禩低眉敛目。“太医说不能久视,须得慢慢调理。”
“你不安生待在府里,却做起买卖来,堂堂皇子阿哥,与民争利,成何体统!”康熙语调愈发冰冷,眼神也跟着凌厉起来。
方才胤禩与胤祯联袂进来,胤禛第眼便看见,虽然心头微有不快,但此时此刻,担忧心情却是占上风,他也顾不得许多,忙起身道:“皇阿玛息怒,这些都是儿臣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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