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怔,顿顿,道:“自然是有。”
刚刚回到康熙二十七年时候,总怕这是个梦。
后来,却是怕重蹈覆辙。
胤禛心中软,伸手去握住他,感觉到对方身体那瞬间僵硬,终究也没有抽手,不由狂喜。
“刚才,看见胤佑,竟然生白头发。”
胤佑苦笑道:“平日可也够小心,没想到这里还能成战场。”
烛光闪烁,胤禛仿佛看见他鬓间居然有根银丝,心下恻然,没有接话。
却是胤禩道:“七哥放宽心,你向来低调,皇阿玛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于你。”
前些日子康熙借故发作些人,细数下来,俱都是依附太子与大阿哥人。明珠与索额图,个是大阿哥堂叔,个是太子叔公,却还好端端,让人压根揣测不康熙心思。
也因此,向来谨慎低调不下于胤禩七阿哥,才会那小心惶恐。
高兴到哪里去,菜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幸而太子用几箸,宫里头就来人,说康熙要见他,太子放下筷子匆匆走。
众人都暗自松口气。
大阿哥笑道:“这会可以好好吃顿,老七,你府上厨子可真不错,改日让家厨子过来与你学手艺,可不许藏私。”
七阿哥也笑道:“大哥说哪儿话,你说看上这点手艺,不若将那厨子也要去,日后弟弟上你那里多蹭几顿饭也就是。”
大阿哥大笑:“可不敢夺人之美,到时候只怕被你给吃穷!”
三人又说几句,胤禛胤禩起身告辞,出门离去。
两人是骑马来,此时都将马交给下人,踏着月色缓步而行。
胤禛突然叹道:“没想到胤佑竟然会吓成那个样子。”
胤禩略略笑:“朝堂风云变幻,今日富贵,指不定明日就翻个样,七哥自然心有戚戚然。”
“胤禩,你可也曾怕过?”
席间氛围渐渐活络起来,胤禟与太子本就不对付,见他今日在大阿哥那里吃瘪,又没吃上几口就被康熙叫走,更是高兴,只差没放鞭炮庆贺。
兄弟几人虽说不上亲密无间,但总归是可喜日子,少太子,说话也就放开些,难得是大阿哥这年来居然也很少端着架子,摆出副兄友弟恭模样来,面上看来,倒比太子人缘还好些。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大阿哥先告辞离去,年纪小些阿哥们怕错过宫门落下时间,也只好依依不舍地走,最后只剩下胤禛与胤禩二人。
“今天事情,旁不说,先谢过四哥。”胤佑举起酒杯。
胤禛知道他说是太子与大阿哥争锋相对时,自己出面解围事情,便安慰他:“此事与你无关,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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