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怔。
是,他连被太子推下水,都再三隐瞒,后来还是因为实在瞒不过,才说出来,虽然那时候胤禩并没有说自己落水就是太子做,但胤禛又怎会猜不出来。
自己待他好,可也无形中给他不少压力吧,皇宫里头,处处都是玄机,他既要防着别人暗算,也要防着因为自己对他好,而惹来有心人眼热妒忌,又怎会不累?
那拉氏叹道:“爷,都说八爷少年老成,但依看,他是长年累月思虑过重,小心谨慎以致于失少年人朝气,你若连他抱怨两句也和他置气,只怕他最后连个最亲近,能说说心里话兄弟也没有。”
语气淡淡,却隐隐有难以释怀之意。
胤禩那句话,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面上再若无其事,心也会被扎疼。
如果他与胤禩关系就像普通兄弟,那倒也罢。
他充其量冷笑几声,从此与这人划清界限,生疏客套便是。
可惜不是。
没事就待在阿哥所或吏部,别到处乱跑。”
两人很有默契地绕过那个敏感话题。
胤禛那日,只听到胤禩醉后太子诱话,听半截便怒气冲冲地离去,浑然不知后来又发生何事。
幸而他生气中仍有丝理智,心中总对太子留着几分防备,又让苏培盛去通知太子妃,这才免场弥天祸事。
许多年后,胤禛知道真相时,几乎没有,bao跳如雷,又懊悔自己当初怒火攻心,转身就走,让那人白白被太子占便宜。
两人从小到大,先勿论自己对他感情,光是起经历那些事情,也远远超越普通兄弟情谊。
自己可以忍受他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却不能容忍自己听到他对别人说出来。
那拉氏心思通透,心念转,已经知道症结所在。
“爷,其实八爷并不是在埋怨任何人,只不过酒后吐真言,说出自己心情罢,其实说出来,反倒是好。”
胤禛挑眉看她,那拉氏续道:“八爷与您身世相仿,你有佟皇后庇护,虽然佟皇后早逝,可有这份关系在,谁也不敢欺辱你,八爷却不样,良妃娘娘能封妃,还是因为八爷得皇阿玛青眼,在那之前,八爷背地里受多少白眼和闲气,就算你能帮他,毕竟也有限,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与你起,你仔细想想,八爷可曾向你抱怨过?”
这是后话。
胤禩在四阿哥府用过晚膳,这才赶在宫门落下前回去。
他前脚走,那拉氏便见胤禛表情有些忡怔失神。
挥退左右,她柔声道:“爷有心事?若是家事,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帮爷参详二。”
胤禛皱皱眉,本不想说,但见她目光殷殷模样,想想,还是简单叙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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