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笑骂:“胡说八道,带都是同僚和朋友!”
此时唐泛就跟大街上随处可寻普通人样,没有摆出朝廷命官谱儿,摊主自然也不惧他,闻言就调侃道:“行行,小说错,这回是朋友,不是家眷!”
唐泛拿他没办法,挥挥手:“赶紧下你馄饨去罢,老规矩,两碗,多加点葱花……诶,益青你要加什?”
陆灵溪道:“不吃香菜,其它随意。”
唐泛手头事情很多,也没空闲管他,自然不会注意到他异常。
直到傍晚散值又过许久,桌子上卷宗减少大半,唐泛又觉得腹中鸣响,这才直起身子伸个懒腰,再抬头,发现陆灵溪还坐在那里。
“你怎还没走?”
陆灵溪茫然抬头:“啊?”
他好不容易静下心开始阅读唐泛给他练手那些公文,没想到眨眼就天黑。
这明显示威似举动让陆灵溪心中阵酸涩。
不管是不是先来后到,他自忖也是胆大包天人,可却做不出像隋州这样事情来。
就像先前隋州问他能不能为唐泛放弃切样。
归根结底,因为他出身束缚他自己。
先前陆灵溪本以为自己从出身上胜隋州筹,世家大族出身,与唐泛类同,明朝外戚本质上都是平民小家门户,因而不管是从涵养上还是学识上,都比隋州更能找到与唐泛共同点。
唐泛失笑:“啊什,都散值,走罢,回去!”
他站起身活动下筋骨,又对陆灵溪道:“你在京城也是独居罢,这个时辰回去婢女要重新生火做饭也是麻烦,不如与到外头去吃罢。”
陆灵溪自然没有异议。
唐泛带他来到自己最常光顾那个馄饨摊主,好几年,从他入京伊始,馄饨摊子还是那个馄饨摊子,味道还是那个味道,连分量也没有减少过,唐泛骨子里其实是个念旧人,所以他很喜欢来这里,固然因为馄饨美味,也是因为其中那份旧情。
几年下来,摊主夫妻也早就跟唐泛熟稔,见他带个面生年轻人过来,便开玩笑道:“唐大人今儿怎换个家眷?”
正所谓心意相通,那起码也得先想到块去,才能相通,不是?
但现在出身反倒成陆灵溪短板,他心中总是隐隐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所以反倒不如隋州那样肆无忌惮。
想想自己方才看到那幕,虽然隋州那样大胆,但唐泛甚至都没有露出反感情绪,仅仅只是后颈略略浮起抹浅浅红色,难道心意如何还不够明显?
这才是让陆灵溪倍感酸涩之处。
内阁会议散之后,众人回到各自值房,陆灵溪眼睛盯着自己面前卷宗,心却已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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