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胜脸色大变，他不由看
汪直
眼。
这眼看过去，文胜立时佩服不已。
因为汪直不仅面色不变，甚至连声音都很沉稳：“你确定吗？”
其实在方才听到那个消息之后，汪直心中已经有所预料和准备，所以倒不至于太过吃惊。
文远忙道：“应该无误！现在昭德宫里哭声片，小
不敢近前，怕招眼，只能偷偷找几个人打听消息，都说没有气息。”
汪直停住脚步，并未继续往前走，他让跟在身边小黄门直接去昭德宫打探消息，自己则熟门熟路地拐进旁边间堆放杂物宫室里。
“你不好奇
为何带你到这里来？”汪直问跟在身边另个小黄门。
对方叫文胜，入宫多年，比汪直略小几岁，沉默寡言，先前是在直殿监负责洒扫杂役内官，后来被汪直调到身边。
文胜沉默片刻：“汪公做事总是有理由。”
他沉默寡言，实际上就是拙于言语，不过在宫中生存最忌多嘴多舌，汪直看中，正是他这份寡言和忠心。
就昏倒……”
这确像是万贵妃会干事情。
汪直待在她身边数年，没有人比他更解万贵妃是个怎样人。
她,bao虐性情，有半是天生，还有另半，是被皇帝宠出来。
万贵妃如今虽然不再禁止后宫女子生下龙嗣，但如果、被她发现，对方免不还是要受顿辱骂斥责，更何况那宫女还当面顶嘴，以万贵妃那样个性格，如何能不勃然大怒？
汪直：“太医过去没有？”
文远：“还没呢，不过都这
久……”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都
汪直白他眼，正想教训什，那头被他派去昭德宫打探消息小黄门文远已经回来。
来回趟，对方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快要与方才那几名宫人媲美。
看见他表情，汪直心下沉，立时就将要教训文胜话抛到九霄云外去。
“如何？”
“贵妃，贵妃……”对方舌头甚至有些打结，好半天捋顺过来。“贵妃薨！”
若是万贵妃因此气急攻心而昏倒，也就不难理解。
先前她身体其实也不怎好，偶尔会犯心疾，有时还会头晕，不过平日里不需要像皇帝那样卧床不起，所以看起来好些罢。
如果唐泛在这里，肯定会关心下那个触怒贵妃宫女命运，但汪直对这种事情实在见得太多，以至于听过之后完全都不会放在心上，他更关心是另外件事。
贵妃到底有没有大碍？
想及此，他松开那个宫女，任由她满脸泪痕地跑去追自己同伴——她当然不是在为万贵妃担心，而是在为自己命运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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